“哎~~老婆,我哪有那种想法呀,我你还不了解吗?能做点小生意,让你过上好日子就知足了。像李上校这样的大人物,他只要一句话,我以后还不财运亨通,大把大把的数粮票?”
聂发眯着眼,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钱晓丽却叹了口气,有些不无落寞的说道:
“你少在这做白日梦了,你当我还是年轻时候的我?真当他那么好说话?”
“哎~~~好不好说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婆你依旧年轻漂亮,风华正茂,魅力四射。想当初,追你的人排着队,能从城东绕到城西,如今拿捏住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聂发笑眯眯的揽住了钱晓丽的腰肢,钱晓丽立马就挣开了他的手,冷冷道:
“少来这套,你当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手里拿来攀高枝的工具。”
她话虽是这样说,心中却是蠢蠢欲动得紧,李剑这小坏蛋,有粮有权又有颜,简直就是钱晓丽的梦中男神,尤其是某些方面,每每想起,都让她情难自矜,把持不住。
“哎呀老婆,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夫妻一体,我怎会拿你当工具呢?我只是盼着咱家能过上好日子,别再像从前那样勤俭节约、吃糠咽菜嘛。”
聂发干笑了两声,讪讪收回手,谁知钱晓丽却瞪了他一眼,冷哼着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还好日子?让你有用不完的粮票,去如烟楼和月华城花天酒地,像以前一样,继续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才叫好日子,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老婆?不是早就跟你发过誓了吗?我真的已经改过自新,现在心里只有你……呃,只有我们的家庭。”
聂发一时嘴快,急忙改口,毕竟这种情形下,说心里只有你,那简直是把钱晓丽,当成傻子忽悠。
钱晓丽闻言,果然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讥讽,一个身穿工作制服,油光满面的大胖子,已经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问道:
“晓丽啊,你们在吵什么呢?哎呀,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别伤了感情嘛,是不是?”
“王主任,您怎么过来了?”
钱晓丽见状,赶忙冲来人一鞠躬,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周围一群工作人员,包括他们的家属,也纷纷冲着王主任一鞠躬。
因为来者,正是三号粮仓登记处的负责人,王主任,而他们能来到这避难,靠得也全是王主任的一句话。
“没事没事,我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哎?对了,晓丽啊,刚才那个跟你说话的上校是谁啊?你认识?”
王主任摆了摆手,笑得像个弥勒佛,最后又摆出了一副好奇之色,看向钱晓丽。
钱晓丽闻言,心中一动,要知道眼前的王主任,可是对她有想法的人,一直想潜了她来着,忙大方一笑道:
“也没什么啦王主任,就是我一个多年未见的表弟,没想到现在他都是上校了。唉,真没想到他现在,这么有出息,要是我亲姑姑还在世,都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钱晓丽说到最后,就露出了一脸的感慨,余光却偷偷打量着王主任的神色。
王主任闻言,吓得肥躯微微一颤,连忙堆起笑容道: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看你看,我都还担心,你是不是得罪了上边的贵人,想过来帮你说说话呢。”
“那倒没有那倒没有,我哪敢得罪城防军上校呢,那不是找死吗?”
钱晓丽嘴上赔笑,心里却冷笑不止。她还是头回看到王主任忌惮吃瘪的样子,那往日瞧向自己时,毫不掩饰的淫荡邪光,更是荡然无存,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要知道,粮仓工作处的工作人员,来此避难,虽然是全靠王主任一句话安排进来,但这一句话可不便宜,每个家属想进来,都得付出相应代价,一个人头二百五粮票,小孩半价。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王主任闻言,连连点头附和,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惧。
滥用职权谋求私利,企图潜规则女下属,关键潜得还是上校的表姐,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不过,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尤其是自己还未能得逞,尚有回旋余地,忙赔着笑脸道:
“晓丽啊,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好商量,千万别外道了……”
他说着也左右张望了一圈,目光定在一个在行李箱上酣睡的孩童,眼前一亮,低声补充道:
“哎呀晓丽啊,怎么能让孩子受这罪呢?来来来,你们两口子赶紧把他抱起来,去我办公室去睡,那儿有床,暖和。”
“这不好吧,王主任……你的办公室,我们怎么好意思进去?”
钱晓丽望了眼自己的娃,又望了眼溶洞深处,一个由铝合金框架搭建的简易办公室,里面还亮着昏黄的灯,正是王主任的办公室所在。
而他们买了门票过来避难,也只被允许在溶洞入口附近席地而坐,那个办公室囤放着大量物资统计材料,除了王主任,其他人是不被允许轻易涉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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