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就那么一次，印象深刻。
“你说什么？”霍云深坐直了，酒气有点上脸，他看着陆砚时，皱眉追问，“你见过裴度他……”
陆砚时有些忌讳裴家，见没人留意这边，这才低声道：“我早几年在国外见过裴度一次，是一个赌命的拳馆。都是些磕疯了的二代在玩儿，一般上那个擂台的，都是穷到没处弄钱的，拿命换钱，还会往体内注射很多违禁药，增强爆发力。”
“那一个个肌肉块头大得都不像人。唯有裴度，是其中的另类，他就跟去找死的一样……当然，他最后也没死，倒下的，都是别人。”
陆砚时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他好像很喜欢，也很享受那个场面。我当时在观众席，被他看一眼，觉得骨头缝里都冒冷气。真没想到，裴家会出个这样的疯子……”
霍云深忽然摁住他的胳膊：“那个拳馆叫什么，在哪个城市？你还知道裴度的什么信息，都告诉我！”
“……”陆砚时猜到了霍云深的意图，挣开他，提醒道，“你疯了？你想去查裴度？”
霍云深面色清寒：“一个私生子而已，裴家承认的，只有一个裴知聿。”
他就不信，宋景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忘了他移情别恋裴度！一定是裴度耍了什么手段！他非要扒出来不可！
陆砚时：“……”
其实他总觉得，裴度比裴知聿还可怕。
正好这时候，一个服务员进来送酒。她屈膝蹲在霍云深脚边，白色工作服包裹得很严实，严实到曲线毕露。
霍云深多看了两眼，目光落在服务员青涩的面孔上，微微一顿。
陆砚时也看了过来，微眯起眸子。
这张脸，跟当年大学的宋景棠，有七分相似……
霍云深忽然开口：“多大了？”
服务员怯生生地抬眼，她知道这个包间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二十岁。”
“还在上学？”
“嗯，大三。我是来兼职的，霍先生。”
霍云深饶有兴致地微微俯身：“你认识我？”
服务员轻声道：“我……我去霍氏集团投过简历，但面试的时候被筛下来了。”
霍云深打断她：“名字？”
“唐梨。梨花的梨……”
陆砚时挑了挑眉，极轻地骇笑了一声。
多巧，同音的一个“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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