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烫的耳廓重重撞在青铜鼎残片边缘，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如同一把利刃划过，发出“砰”的闷响，这声响在寂静的地宫里回荡，震得我耳鸣。
我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可别伤了自己。
与此同时，侍卫玄色袖口上的暗纹在我眼前快速扫过，那暗纹似有流光闪烁，视觉上竟有一瞬的恍惚。
我眯起眼，心中疑惑这暗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扑来的姿势像是早已潜伏在祭坛裂缝里，那染血的箭翎带着“咻”的破空声擦着我鬓边金步摇，狠狠刺入他肩胛骨，箭尾缀着的孔雀石坠子散发着幽绿的光，与顾沉舟先前咳出的血雾如出一辙，那血腥气刺鼻得让人作呕。
我皱起鼻子，胃里一阵翻腾。
"云昭姑娘的遗物..."侍卫的喉骨在坍塌声里发出破碎的响动，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撕裂这地宫的寂静。
我心中一紧，隐隐觉得这遗物定与身世之谜有关。
他沾满青苔的掌心湿漉漉、黏腻腻的，紧紧攥着半截箜篌琴弦，弦尾梅花扣正卡进我袖中另一块残片缺口，"当心...太后..."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湿滑，不禁打了个寒颤。
千斤重的青砖轰然砸下，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要将我的耳膜震破，砸在他未说完的遗言上。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
我蜷缩在断裂的青铜鼎夹角里，指尖发颤地将两块残片拼合，那青铜的冰冷触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两块残片究竟能揭开怎样的秘密。
沾着露水的银丝线在黑暗里泛起幽光，母亲与云昭并蒂莲纹样的刺绣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
我凝视着这刺绣，心中满是疑问。
血迹斑斑的"双生之血"四字刺得我瞳孔骤缩，那血腥的画面在视觉上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试图摆脱这可怕的景象。
"咳。"
顾沉舟突然弓身喷出混着玉屑的黑血，飞溅的冰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割破我手背，那刺痛的触觉让我猛地一哆嗦。
我看着手背的伤口，心中担忧顾沉舟的状况。
他眼尾那颗朱砂泪痣在血污中格外清晰，与我铜镜里抚摸过千百次的痕迹严丝合缝。
我心中一动，难道我们之间真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电光石火间，我想起云昭教我调香时总盯着我眼角发怔，想起母亲棺椁里那件绣着双生莲却缺了半幅的肚兜。
我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这些线索之间的关联。
"当年抱回世子的嬷嬷..."我攥着染血的箜篌残片去够他手腕，那残片上的血腥气和铜锈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我的嗅觉，"是不是在寒露那日投井的？"我急切地问道，渴望得到答案。
顾沉舟突然暴起将我掀翻在冰凉的铁索上，那铁索的冰冷触感如同无数根针刺痛着我的后背。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心中对他的举动充满不解。
他染霜的睫毛下瞳孔泛着诡异的银灰色："苏姑娘此刻该操心怎么从地宫爬出去。"玄铁锁链随着他发力绷得笔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东南角暗道里传来砖石滚动的闷响，像是有人正沿着父亲书房的密道仓皇逃窜。
我心中一惊，难道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
地缝里渗出的雪水带着彻骨的寒意，浸透我嫁衣下摆，那湿冷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紧紧裹了裹衣服，试图抵御这寒冷。
顾沉舟割破掌心按在青铜鼎铭文上时，我瞥见他腕骨内侧淡青的胎记——和侍卫临死前攥着的箜篌残片背面，母亲用银粉勾勒的苏氏图腾分毫不差。
我心中猛地一震，这难道就是解开身世之谜的关键？
"你八岁那年高热昏迷，"我扯断颈间缠着孔雀石的金丝绦，将渗血的指尖按在他开裂的唇纹上，那血腥的味道在我舌尖蔓延，"是不是因为偷听到先帝与苏老侯爷在祠堂密谈？"我心中充满了猜测。
青铜鼎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转动声，那声音尖锐而难听，仿佛要钻进我的骨头里。
我捂住耳朵，心中害怕这声音会带来不祥。
顾沉舟染血的手掌僵在半空。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担忧。
地宫深处传来瓦罐碎裂的清脆响动，混着女子凄厉的呜咽在暗道里层层回荡，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嚎叫，让我头皮发麻。
我惊恐地抱紧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声音经过水渠时变得模糊不清，却让我后颈寒毛根根竖起——分明是皇太后诵经时特有的吴语尾音。
我心中一凛，难道皇太后就在附近？
"明月..."顾沉舟忽然用染血的拇指按住我眼尾，这个称呼惊得我手心的箜篌残片险些掉落。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满是震惊。
他沾着玉屑的呼吸拂过我凝结霜花的发梢，那带着血腥气的温热气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等会见到光的时候，千万别看祭坛西侧的青铜树。"我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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