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扩写这个关于七七、阿斗和他们的朋友金二哥的“说媒”故事。为了让故事更丰满,我会加入一些细节和对话,但会保持核心人物关系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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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那条被岁月磨得发亮的青石板巷子里,提起“金二哥”金满仓,没人不竖大拇指。他祖上三代都是做布匹生意的,到了他这代,凭着一手好算盘和一副侠义心肠,把“金记布庄”经营得红红火火。更重要的是,他和这条巷子里最传奇的两个人——卖糖画的“七七”和开书肆的“阿斗”——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
阿斗那家伙,虽然名字听起来憨憨的,但人却机灵得很,书肆里经史子集、志怪传奇无所不有,是整条巷子的“消息树”。而七七,更是个妙人儿。她做的糖画,凤凰能振翅,游龙似欲飞,尤其是她笑起来时,左颊那个酒窝,比糖还甜三分。巷子里的小娃娃们都说,七七姐的糖画是有魔法的,能把苦日子里的那点甜,全给勾出来。
金二哥比他们俩大个两三岁,从小就像个老母鸡似的护着他们。谁要是敢欺负七七,金二哥那蒲扇大的巴掌就招呼上去了;阿斗要是偷了家里的书出来看忘了吃饭,金二哥准会把自己那份肉包子留给他。后来,金二哥跟着爹走南闯北去进货,每次回来,行囊里除了时新的料子,总少不了给七七带的彩色砂糖和给阿斗带的孤本残卷。
岁月就像巷口那棵老槐树,一圈一圈地长着年轮。一转眼,当年爬树掏鸟蛋的泥猴们,都长成了挺拔的青年。金二哥接过家里的生意,成了金掌柜;阿斗的书肆越开越大,成了“知不足斋”的东家;七七的糖画摊,也成了城门楼下一景,连府城的贵人们路过,都要尝一尝这“能甜到心里去”的味儿。
这一年,金二哥的双亲相继离世,留下他一人撑着偌大的家业。老金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他娘临终前,拉着他的手,气息微弱却满是执念:“满仓啊,娘不图你大富大贵,就盼着……盼着能早点抱上金家的孙子……”金二哥红着眼眶,把娘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小时候她给自己暖手一样,哽咽着应承:“娘,您放心,儿子省得。”
可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金二哥每天不是泡在铺子里对着账本子,就是去乡下看蚕桑、收土布,哪有空闲去想儿女私情?再说了,他这人心思粗,让他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谈诗论画,还不如让他去数一仓库的布匹来得痛快。久而久之,这事就成了他心头的一块病。
阿斗和七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个黄昏,三人又像小时候一样,聚在了老槐树底下。阿斗带了壶上好的“明前龙井”,七七则用她新熬的麦芽糖,做了几只活灵活现的“糖燕子”。
阿斗抿了口茶,斜睨着金二哥,故意用他那把清朗的嗓子慢悠悠地说:“二哥,我前日里翻了本《诗经》,里头有句话怎么念来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你说,这桃花开得再好,要是没人懂得欣赏,是不是也白瞎了?”
金二哥正嚼着糖燕子,被这文绉绉的话噎了一下,瞪了阿斗一眼:“你小子,少拐弯抹角!有屁快放!”
七七“噗嗤”一声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金二哥结实的臂膀,声音像浸了蜜的糯米团子:“二哥,阿斗的意思是,你也该给我们找个二嫂啦!你看,你铺子里那些新到的‘榴开百子’纹样的绸缎,多喜庆!要是能有个心灵手巧的女主人,给你绣个鸳鸯枕,那该多好?”
金二哥黝黑的脸膛“腾”地一下红了,像被他店里那匹最新到的“胭脂醉”绸子染了色。他挠了挠头,嘟囔道:“我……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再说了,我这一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像你们,一个卖糖水,一个卖旧书,清闲得很!”
“哎,这话可就不对了!”阿斗合拢折扇,在掌心一敲,正色道,“二哥,你的终身大事,就是我和七七的头等大事!你放心,有我们这两个‘狗头军师’在,保准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七七也连连点头,辫子一甩,发梢的绢花像只振翅欲飞的粉蝶:“对!二哥,你信我们!我们一定给你找个又能干又好看的二嫂,让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地合上眼!”
金二哥看着眼前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一个眼神狡黠如狐,一个笑容灿烂似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死去的爹娘,就数他们俩最真心实意地盼着他好。于是,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成!那这事,就……就拜托你们俩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别给我找那些个娇滴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金满仓要娶的,得是个能持家、心地善、最好……最好能像你们俩这样,让我觉着踏实的!”
阿斗和七七相视一笑,默契地击了个掌。他们知道,这“说媒”的差事,可不是简单的保媒拉纤,这是他们对金二哥沉甸甸的承诺,是铁三角之间,用岁月和信任编织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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