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不说话。
闷葫芦的嘴撬不开，宁言只得问问别的：“你知不知道程正则跟我认识？”
兰泽轻轻点头，犹豫了下，才轻声道：“我只想杀塞西尔家族的人，没有想要跟程正则作对，我知道他跟宁哥你是朋友，我不会跟他作对。”
“不是。”宁言严肃地打断他，看着他低垂的眼睛，“我是问你被他高价悬赏人头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我徒弟。”
“因为怕我为难？”宁言见他一直不说话，眼神逐渐心疼。
他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杀手也不会给自己留软肋，可唯一的徒弟这几个字在宁言心中的份量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轻。
尤其今天他刚崩了他徒弟一枪；
尤其，他这个徒弟还是仅有的两个，能在他千万种易容里一眼认出他的人。
宁言声音一点点轻下来，问他：“被人高价悬赏人头，你不报家门的吗？”
兰泽终于开口，迟疑着说：“宁哥，因为你已经死了。”
“……”
宁言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是的，没错，想起来了。
不止Moros，他前段时间也刚死了，还是735发出的官方声明。
操。
都快忘了这茬了，他死了。
“你知道我死了。”宁言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反应过来后，顿时大失所望，“居然不说回来给我奔个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说披麻戴孝，你好歹在暗网发个帖子悼念下我啊。”
“我去找科雷报仇，输了。”
科雷是735所有杀手的直属上司，曾经他跟宁言一同作为杀手进入735，后来靠踩着宁言血淋淋的业绩做到了管理层。
宁言十年前跳海逃生去了京城，五年前就是被他从京城抓回来的，而后丢去北大陆啃冰渣，跟北极熊企鹅海豹它们在寒风瑟瑟里干瞪眼三年。
“你以为是他杀了我？”宁言忽然想起来科雷那身腱子肉跟不要命的狠劲儿，皱眉，“你这身板能打的过他？伤哪儿了？”
“肋骨。”兰泽像个考试没考过跟父母不对付的邻居他娃的小孩子，低垂着眼睛，小声说：“断了四根。”
“……操。”
宁言面无表情，“他活腻了？真当老子死了吗？”
————
PS：
Moros：冷漠的爹
宁言：暴躁的妈
阿泽：清冷但乖巧懂事的孩子
阿泽视角——三年后爹死了，死而复生的妈有了新老公新孩子，还给了自己一枪，蓝瘦香菇~
宁言视角——啥？你爱上你爹了？啥？你为了给我报仇，被曾经踩我上位的那个混账打断了四根肋骨？？
喻承白视角——老婆带了弟弟回来，开心，不过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没事，养养就好了(??ω??)??（这是真傻白甜）
Moros视角（待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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