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帝俊手中星辰珠突然迸发刺目光芒，瞬间布下十二道隔音结界。他一把拽住胞弟手腕，掌心渗出冷汗。
"这种话也敢乱说？要是被三十三天外那位听见..."
"怕什么！"东皇太一挣开兄长的手，混沌钟在身后若隐若现，"现在整个洪荒都在议论，说鸿钧当年不过是靠抢人机缘才证道成圣..."
帝俊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掐进玉座扶手。
"当真？"
"千真万确！"东皇太一掏出一块留影石，"龙汉大劫时道祖斩杀罗睺后，本该属于魔祖的鸿蒙紫气被他强行炼化——这事连咱们妖族的白泽都推演出来了！"
看着留影石中翻涌的混沌画面，帝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忽然想起万年前紫霄宫听道时，那位总是慈眉善目的道祖讲起"天道至公"的模样。
"好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
混沌钟发出嗡嗡震鸣，东皇太一冷笑道："如今他正被魔祖堵在混沌海讨要说法，哪还有闲心管咱们？要我说，这洪荒的水越浑，对咱们妖族越有利..."
妖皇宫内金辉流转，东皇太一摆弄着掌中混沌钟的流苏，忽然转头道："大哥，你说那老狐狸应承的事...当真作数？"
帝俊手中茶盏微微一晃，琥珀色琼浆在杯口荡出涟漪。他忽然想起三十三重天上那张永远挂着悲悯笑意的脸，后颈莫名泛起凉意。那日紫霄宫暗香浮动，鸿钧拂尘轻扫间许下的诺言犹在耳畔——若巫族覆灭，圣位与洪荒权柄尽归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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