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三次全楼电源波动来临，灯光闪烁不定，林树君的瞳孔已收缩成针尖大小。
人皮经文在尾椎处凝结的冰晶突然崩解，那崩解的声音如同冰块碎裂，将某种清冽的能量送进颤动的声带。
他望着百叶窗缝隙里掠过的夜枭黑影，那黑影在视觉上一闪而过，用梦呓般的语调呢喃："井底女鬼的劳力士...表盘钻石是倒置的六芒星..."
月光偏移的刹那，玻璃幕墙突然映出双重幻影。
真实世界的教官正在给脉冲消除器装填墨绿色试剂，而倒影里的他却在撕扯脸上蠕动的鎏金面具，那两个画面在视觉上相互交织，让人头晕目眩。
当林树君假装昏迷垂下头时，舌尖正缓缓顶出口腔里那枚染血的微型窃听器——那是陈志永藏在苹果核中的礼物。
合成檀香混着血腥味在密闭空间发酵，那刺鼻的混合气味让人作呕。
走廊警卫的脚步声突然变成三长两短的诡异节奏，那节奏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心里发毛。
林树君闭眼听着军用平板删除数据的提示音，人皮经文正在皮下编织出全新的神经网络。
林树君在催眠室的种种遭遇后，迷迷糊糊地被转移到了病房，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催眠室里的那些奇异景象，身体也还残留着之前的疼痛和不适。
然而，当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病房里同样透着诡异的场景……
消毒水混着铁锈的气味在病房淤积，那气味刺鼻且沉闷，林树君佯装昏睡的眼皮微微颤动。
隔壁床老人正对着空气重复解算导弹轨道的公式，第三十七次说出"1987年参数误差"时，护士推着发黄的输液架经过窗边，金属滚轮在瓷砖上碾出与催眠室警卫相同的三长两短节奏，那节奏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王建军同志该换药了。"护士胸牌上结着血痂的别针突然折射冷光，那冷光在视觉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林树君看见她瞳孔深处浮动的六芒星残影。
三号床退伍兵机械地解开病号服，露出左胸狰狞的弹孔——那伤口边缘结着青黑色晶簇，随呼吸频率闪烁的频率竟与人皮经文震颤同步，那闪烁的晶簇在视觉上透着诡异。
走廊传来军用胶底靴特有的摩擦声时，林树君将苹果核里的窃听器抵在臼齿间。
两名戴着青铜兽首袖扣的士兵立在门框阴影里，他们迷彩服肩章缝着龙虎山道观的符箓纹样，枪械保险栓碰撞声藏着段《舒克贝塔》主题曲旋律，那怪异的旋律在听觉上让人感到不安。
"特勤处接人。"士兵的电子声带混着香灰灼烧的杂音。
退伍兵突然停止计算弹道参数，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床单划出北斗七星轨迹，喉管里挤出带着尸油味的呓语："龙头湖...铜雀台地基下的青铜齿轮..."
当载着退伍兵的担架车经过窗前，林树君脖颈后的经文突然渗出冰霜，那冰冷的感觉如同寒风吹过。
他看见老人停止计算的右手僵在半空，输液管里的葡萄糖液倒流成血红色，而护士记录本上的字迹正被某种无形力量改写——所有关于退伍兵的记录都变成了"妄想症患者王某某"。
深夜查房时分，林树君蜷缩在霉变的被褥里，那被褥散发着一股霉味，让人难以忍受。
他舌尖拨弄着窃听器外壳的凸起，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士兵袖扣的纹路——那青铜兽首的獠牙排列方式，竟与陈女士翡翠貔貅的鳞片完全吻合。
窗外飘来焚烧纸质档案的焦糊味，混着1987年香港股市暴跌那日特有的暴雨气息，那复杂的气味勾起人心中的不安。
护士站传来加密电台的沙沙声时，林树君摸到床垫夹层里褪色的军区地图。
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坐标点正在胃部灼烧，那灼烧的感觉如同火在胃里燃烧，那是人皮经文新生成的神经网络在预警。
他望着窗棂上凝结的冰晶，突然意识到这些几何图案与教官删除的星芒标志数据存在十二处拓扑学关联。
当第一缕晨光切开病房的阴霾，林树君听见保洁员在盥洗室哼唱童谣，那童谣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空灵。
拖把搅动的水涡里浮着澳门赌场筹码特有的荧光，而镜面倒影中的自己，正用染血的指尖在瓷砖上画出龙头湖的等高线图。
远处传来军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像是某种跨越三十年的加密电报正穿透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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