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衣点头，腰间的克莱因瓶状武器展开，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扭曲的空间曲率。使用群论灵根的修士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轨迹不受控制，因为群论依赖的对称性在非欧几何空间中失效了。
林渊感觉右手的菌丝在沸腾，刚才的攻击让他发现，噬灵菌丝不仅能吞噬物质，还能解析敌人的灵根弱点。他盯住为首的修士，定理视觉显示其灵根是 “莫比乌斯变换”，与他手中的剑完全同构。
“递归剑印，启动。” 林渊低语着，右手的菌丝突然凝聚成剑形，按照斐波那契数列的轨迹挥出。第一剑的威力 ×1.618，第二剑 ×(1.618)^2，第三剑时，空气中已经形成肉眼可见的螺旋光痕，正是斐波那契螺旋的具现。
莫比乌斯剑修士的脸色大变，他的剑虽然能扭曲空间，但面对指数级增长的递归攻击毫无办法。当第三道剑痕划过他的胸口，莫比乌斯剑发出哀鸣，碎成无数微分方程的光尘，修士本人也被击飞，灵根处出现致命裂痕。
“不可能……” 修士倒地前，惊恐地看着林渊，“你怎么会用玄穹界的‘递归剑印’？这是初代守门人的绝技！”
林渊愣住了，脑海中突然闪过夹层中的记忆：北宋的自己在青铜门内，从初代守门人残魂那里习得递归剑印。原来，每一次轮回，他都会将上一世的经验转化为现世的能力，而噬灵菌丝，正是承载这些记忆的载体。
剩余的修士见势不妙，正要逃跑，苏映雪的剑穗流苏突然发出强光，在空中构建出完整的傅里叶变换矩阵。“想走？” 她的声音带着算力的威严，“傅里叶剑阵，锁定所有波动频率！”
七名修士突然感觉自己的灵根频率被锁定，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到战场中央。苏映雪的素问剑轻轻一挥，七道剑光分别对应他们灵根的数学公式，精准地斩在定理的漏洞处 —— 费马小定理修士被欧拉定理克制，微积分修士栽在无穷小悖论上，每个修士的倒下，都在空气中留下对应的公式残片。
战斗结束后，实验室一片狼藉，但林渊注意到，那些被击碎的修士灵根残片，正被噬灵菌丝悄悄吸收。他的右手纹路变得更加清晰，递归函数的循环速度也加快了，仿佛每吞噬一个定理，菌丝就进化一次。
“他们说的‘低维牧场’，” 秦红衣踢开莫比乌斯剑的碎片，战术屏正在解析残片上的符文，“玄穹界确实把现世当作获取数学灵感的牧场，定期收割天才的思维波动。而混沌算法，正是他们用来控制这种收割的工具。”
苏映雪突然皱眉，看向青海湖的方向：“青铜门的波动增强了，第七道环纹正在显形。林渊，你的噬灵菌丝和实验室菌株同源，这意味着……” 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林渊右手，“意味着你就是混沌算法的载体，而菌株，是算法在现世的具象化分身。”
林渊点头，定理视觉再次启动，他 “看” 见培养舱废墟中的 Ω-2026 菌株，正在以他的线粒体基因为模板自我复制，每个新菌株的菌丝末端，都带着与他右手相同的递归纹路。更令他心惊的是，这些菌株的代谢产物，竟然是现世的量子能量与玄穹界的算力结合的产物 —— 混沌算法的原始能量。
“秦处长，” 林渊转向秦红衣，“特勤局的战甲里，是不是有哥德尔数加密的协议？刚才战斗时，我看见你的屏障被莫比乌斯剑破解，但核心系统似乎还有一层加密。”
秦红衣的眼神闪烁，显然被说中了要害：“没错，战甲的动力核心使用哥德尔数加密，防止玄穹界修士解析。但这个协议的创建者……” 她调出战术屏的底层代码，“是 2035 年的你，林博士。或者说，是未来的你，在某个时间线中开发的技术。”
实验室的量子钟突然发出蜂鸣，显示时间为 2025 年 5 月 7 日 20 点 23 分 —— 距离林渊被吸入青铜门，刚好过去 10 小时。林渊的右手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噬灵菌丝纹路开始覆盖整个小臂，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闪烁着哥德尔数的光流。
“菌丝在融合我的身体。” 林渊咬着牙说，定理视角下，他 “看” 见自己的骨骼正在分形化，肌肉组织呈现出递归函数的结构，“苏映雪，玄穹界有没有办法抑制这种融合？或者说，有没有办法让我控制菌丝，而不是被菌丝控制？”
苏映雪摇头，眼中闪过痛苦：“在玄穹界的记载中，载体一旦被噬灵菌丝侵蚀，最终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成为混沌算法的容器，吞噬两界；要么……” 她握住林渊的手，九窍玲珑心的光辉涌入他体内，“要么在完全融合前，用九窍玲珑心的原型机代码，重新编写菌丝的递归逻辑。”
秦红衣突然指着窗外，青海湖方向的天空出现了诡异的光带，七道彩虹般的光弧连接着湖面的青铜门与实验室：“是时空错位！刚才的战斗引发了算力共振，青铜门正在将现世的物体吸入夹层 —— 陈墨，快看你手里的日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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