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本就该是顾含露嫁给陆彻,是我设法把她送到宝云寺,才让含霜有了机会。”
“可陆彻醒来后,竟想挽回顾含露,这对狗男女,定然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还有扶光,听说他还暗中觊觎顾含露?别以为我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
柳飘飘语气怨毒。
她废了这么的功夫,把顾含露赶走,本以为霜儿和陆彻能有个好结果,稳坐世子妃之位。
谁知道霜儿最后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局面。
“夫人,扶光如今可是兵部尚书,我们不好招惹他啊。”
陈嬷嬷语气有些犹豫的说道。
“兵部尚书又能如何?”
“我们可以先散布流言,就说顾含露与扶光有私情,暗通款曲。”
“陆彻和扶光相交多年,得知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背叛自己,定会暴怒,到时候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柳飘飘语气越说越笃定。
“至于柳逸……”
“他不肯帮我,我便拿他的把柄来换!”
“九川郡堤坝决堤,赈灾粮款去向不明,他身为户部尚书,岂能脱得了干系?嬷嬷,你暗中派人去查,务必找到他贪污的账本,到时候他就算不想帮我,也由不得他!”
柳飘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老奴这就去办。”
陈嬷嬷心中一惊,却还是躬身应道。
柳飘飘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她的霜儿已经死了,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
顾府顾含露院落,暖阁内熏香袅袅。
顾含露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卷书,眼神却有些涣散,耳边不断回响着丫鬟们议论瘟疫的话语,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辈子,自己嫁给陆彻,却因为陆彻心系顾含霜而被冷落在后宅。
后来瘟疫爆发,扶光被人陷害贪污赈灾粮款,明明有机会可以逃离奉天,却特意绕到侯府后院,想带自己一起走。
那时自己心灰意冷,断然拒绝,没过多久,便传来了扶光身死的消息。
这辈子,她重生归来,早已避开了嫁给陆彻的命运,可扶光似乎又要重蹈覆辙。如今满城流言,扶光怕是在劫难逃。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方才您让我打听扶光大人的消息,莫非是想……”
顾含露的贴身丫鬟桃夭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见顾含露神色恍惚,不由好奇地问道。
她一直撮合自家小姐和扶光,在她看来扶光比陆彻好太多了。
“桃夭,你替我送一封信给扶光大人,提醒他近日小心行事,尤其是赈灾相关的事宜,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顾含露回过神,接过热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她沉吟片刻。
这辈子自己也确实对扶光动了些心思,只是上辈子的阴影让她犹豫不决。
“送信?”
“小姐,您为何不亲自去见他?如今满城流言,您亲自去说,也显得更有诚意些。”
桃夭有些不解。
“我如今只想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再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顾含露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桃夭的目光,轻声道。
上辈子她困于后宅,身不由己,这辈子她想为自己活一次,做个独立自在的人,不必依附于谁。
顾含露说得冠冕堂皇,语气中带着几分故作清高的坚定,却忘了自己此刻的举动,本就是在介入扶光的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
桃夭虽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小姐态度坚决,也只好应道。
看着桃夭离去的背影,顾含露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并非不想见扶光,只是如今扶光与并肩王府渐行渐远,而她也怕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这封信,算是了却上辈子他那一次相护的情分,从此两不相欠。
———
奉天城郊难民营。
腐臭与药味混杂着绝望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已经被陛下封为“郡王”的碧落,身着便服,面色凝重地看着蜷缩在窝棚中、浑身溃烂的难民,眉头紧锁。
这些难民个个面色青黑,皮肤溃烂流脓,散发着诡异的黑气,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神涣散,仿佛神魂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般。
半见手持拂尘,指尖灵力流转,试图用术法探查瘟疫的根源。
可每当灵力触碰到一名难民身上的黑气时,竟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甚至那黑气还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力量。
“怎么会这样?”
“这瘟疫绝非寻常的天灾,分明是有东西在作祟,可我的术法竟毫无效果,仿佛被某种力量屏蔽了一般。”
半见收回手,脸色有些发白。
“父王的五神御尘阵能隔绝凡俗与修士战场,护佑凡人安危,却没料到还是出现了这诡异的瘟疫。”
“此事蹊跷,若不尽快查明真相的话,恐怕会蔓延开来,动摇民心。”
碧落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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