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微微颔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思索片刻后说道:“老医官此计甚妙,当下局势紧迫,也只能如此分兵行事。只是这返回皇城报信之人选,需得慎重。”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薛大人,末将愿往!末将自幼在皇城长大,对皇城路径熟悉,且身手还算敏捷,定能将此地消息迅速传达给皇上。”
另一名侍卫也连忙跪地:“薛大人,末将也愿同去!多一人多一份力量,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定不辱使命!”
薛万彻目光赞许地看着两名侍卫,沉声道:“好!你们二人既主动请缨,我自是放心。只是此去皇城路途遥远,且这盆地外情况未知,说不定有那幕后势力设下的埋伏,你们一路上定要万分小心。”
两名侍卫齐声应道:“薛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薛万彻微微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其中一名侍卫,说道:“这令牌乃是我随身之物,你们持此令牌,若在途中遇到我军中人马,可亮明身份,寻求帮助。到了皇城,务必第一时间将此地情况禀报皇上,不得有误。”
两名侍卫郑重地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眼中满是决然与坚定。他们再次向薛万彻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盆地外奔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之中。
薛万彻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才收回目光,转头对众人说道:“如今两名侍卫已去报信,咱们剩下的时间更为紧迫。这建筑内定有诸多线索,大家仔细搜寻,切莫放过任何一处可疑之地。”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散开,在建筑内仔细搜寻起来。阿箐一边走,一边用她那灵动的眼睛观察着四周,突然,她在一处墙角停下了脚步。墙角的灰尘比别处要少许多,似乎经常有人触碰。她蹲下身子,轻轻拨开灰尘,发现下面竟有一块松动的石板。
阿箐心中一喜,赶忙轻声呼唤众人:“薛大人、爷爷,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发现!”
薛万彻和老者闻声,迅速朝着阿箐所在的方向走来。
众人围拢在墙角,目光都聚焦在那块松动的石板上,薛万彻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搭在石板边缘,微微用力,只听“嘎吱”一声,石板缓缓被掀起,薛万彻缓缓将石板完全掀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众人瞧见石板下藏着一个狭小的暗格,暗格内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帛书。薛万彻眼神一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卷泛黄帛书从暗格中取出,他双手捧着那卷泛黄帛书,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岁月在帛书上留下的粗糙质感,然后轻轻将帛书展开,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惊醒了沉睡在其中的古老秘密。
帛书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在微弱光线下,仍能勉强辨认。
帛书开篇便是一幅诡异的图绘,一只形似巨鸟却长着多条蛇尾的怪物盘踞在中央,周围环绕着一些身着奇异服饰、正在进行神秘仪式的人。薛万彻眉头紧锁,目光顺着字迹缓缓下移,口中轻声念道:“此乃‘九冥玄煞阵’,需集南疆蛊血、西域龙涎香、中州龙气,于月晦之时,借天地阴煞之力,启阵施术……”
薛万彻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让众人的心也随之紧紧揪起。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凑近帛书,目光在那些模糊的字迹上仔细逡巡,口中喃喃道:“南疆蛊血……西域龙涎香……中州龙气……这每一样都绝非寻常之物,这背后势力究竟要施展何等惊天动地的邪术啊!”
阿箐睁着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好奇与担忧地问道:“爷爷,这‘九冥玄煞阵’很厉害吗?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吗?”
老者轻抚着阿箐的脑袋,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阿箐,这‘九冥玄煞阵’乃是极为阴毒的邪术。南疆蛊血,那是以无数蛊虫与生灵之血炼制而成,蕴含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气;西域龙涎香,若被人动了手脚,掺入邪药,便成了引动邪灵的媒介;而中州龙气,本是我朝龙脉所在,象征着正统与祥瑞,却被这邪术利用,一旦启阵,恐怕会引发天地异变,生灵涂炭啊。”
薛万彻面色冷峻如霜,手中长剑不自觉地紧了紧,寒芒闪烁间,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决然。“老医官,这幕后势力如此处心积虑,集齐这三样东西,到底所图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祸乱天下?”
老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薛大人,从这帛书所记载来看,他们或许是为了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获取超越常人的力量,又或者是想要打破天地间的某种平衡,重塑秩序。但无论何种目的,这‘九冥玄煞阵’一旦成功施展,必将是一场浩劫。”
薛万彻目光如炬,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翻涌,“无论他们所图为何,我们定不能让这邪阵成型。老医官,依你看,这集齐三样东西的仪式,如今进展到了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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