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空调的嗡鸣。林泽远站在原地，看着陈默那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心里有点发虚。
“老板……你刚才说‘战书’，不会真要给全世界下战书吧？”他试探性地问。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上的任务提示，嘴角微微上扬：“系统以为它在推动我前进，其实……我只是借它的力，跳得更高。”
林泽远默默咽了口唾沫，总觉得这句话背后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坐着几个刚被挖来的技术骨干，还有负责采购和资源整合的团队成员。气氛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毕竟谁都知道，他们正在参与一场前所未有的科技革命。
“我们的目标是脑机接口+量子计算融合。”陈默开门见山，“不是简单整合，而是重构整个交互逻辑。”
有人举手：“老板，我们连基础设备都还没配齐，现在谈架构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陈默淡淡道，“越是缺资源，越要先定方向。否则你们会迷失在细节里，忘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会议结束后，林泽远追出来问：“老板，你说得轻巧，可现实很骨感啊。李慕白昨天刚被硅谷一家公司签走，艾琳·赵也收到了MIT的终身教职offer，咱们连个像样的实验室都没有，怎么跟人家谈加入？”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人才是靠钱砸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真正顶尖的人才，从来不是被高薪吸引来的。”陈默语气平静，“他们是被愿景打动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有没有那个愿景？”
林泽远愣住。
“所以第一步，我们要让这个项目变得‘性感’。”陈默继续往前走，“第二步，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林泽远叹了口气，转身去安排后续事宜。他知道，老板又开始了他的“逆天操作”。
然而，现实比想象更残酷。
几天后，采购部门送来一份报告：关键设备几乎被几大科技巨头垄断，剩下的要么价格翻倍，要么根本买不到。
“这帮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林泽远看完报告，火气蹭蹭往上涨，“连个扫描电镜都被抢空了？”
“正常。”陈默翻着资料，“他们在用资源封锁逼我们退场。”
“那怎么办？”
“两条路。”陈默抬头看他，“一是等供应商加急生产；二是……找朋友帮忙。”
“朋友？”林泽远苦笑，“我们哪来的‘朋友’？”
“有。”陈默点开一个加密通讯软件，“还记得我之前投资的那几家初创公司吗？他们手里有不少闲置设备。”
“你是说……借？”
“借用一下。”陈默语气轻松，“顺带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林泽远沉默了几秒，低声说：“老板，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连最基础的研发条件都不具备，谈什么‘意识交互平台’？”
“那就创造条件。”陈默站起身，走到窗边，“你以为我为什么选这个领域？因为这里还没有规则，只有可能性。”
林泽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老板一旦决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但现实的压力，远比想象中来得猛烈。
一周后，助手小王拿着最新的招募报告走进办公室，脸色有些难看。
“老板，情况不太妙。”他小心翼翼地说，“李慕白已经正式入职了‘星链科技’，艾琳·赵也接受了MIT的邀请，短期内不可能加入我们。”
陈默听完，神色不变：“还有谁？”
“名单上剩下的几位……”小王顿了顿，“不是已经被其他公司签下，就是对我们兴趣不大。”
“兴趣可以培养。”陈默随手翻开人才库，“换一批人。”
“可是……”
“别慌。”陈默打断他，“顶尖人才之所以顶尖，是因为他们愿意挑战极限。而我们这个项目，本身就是极限。”
小王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泽远拉住了。
“老板说得对。”林泽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能只盯着那些已经被圈起来的‘香饽饽’，得去找真正的‘潜力股’。”
于是，新一轮筛选开始。
他们把目光转向一些尚未成名但研究成果突出的研究员，甚至包括一些还在读博的学生。
“这些人靠谱吗？”林泽远看着新名单，皱眉。
“至少不会被别人提前锁定。”陈默笑了笑，“而且，年轻人更有冲劲。”
与此同时，设备问题也在逐步解决。
通过多方协调，他们成功从几家合作公司手中借到了部分高端仪器，还临时搭建了一个简陋但功能齐全的实验空间。
“虽然比不上顶级实验室，但够用了。”林泽远看着眼前的“拼装实验室”，感慨万分。
“科研的本质不是环境，是人。”陈默走进实验室，环顾四周，“只要我们有想法，就算在车库也能做出改变世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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