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抿了抿唇,望着在场的三人,他们为了她,也曾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一次又一次,不让她和明轻在一起,但她执意如此,想来,也是让他们失望。
但她不可能放弃明轻,谁要分开他们,她也不会听。
饭桌上,一如往常,明轻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南烟。
他望着对面的两人乐呵呵,一片祥和的气氛。
南烟真厉害,有她在的地方,就可以欢声笑语,不像他,谁也不待见他。
她从小就乖巧懂事,生得温柔体贴、漂亮可人,见过她的人,都难以不喜欢她。
和喜欢他不一样,喜欢她,像呼吸一样简单。
别人对他,不讨厌就不错。
他不是需要别人喜欢他,他也不在意。
自从有了她,他就什么都不怕,是真的无所谓。
也这么有所谓,他觉得,谁都不喜欢他,是不是他真的很差劲,会不会南烟,她也会不喜欢他。
谁不喜欢他,他都可以接受,却无法承受,南烟的讨厌与冷漠。
他拥有她的柔情,没法接受失去,她太美好,他早就沉溺,无法自拔。
饭后,天气陡然放晴,热烈的阳光铺洒大地。
不一会,就将湿漉漉的地面,晒得干干的。
南烟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盒子,缓步向云河走去。
“舅舅,”
南烟轻喊一声,云河转头,笑着轻“哎”一声,她拉过竹椅,坐在他旁边。
南烟真心道谢:“谢谢舅舅。”
说着,她将手里的绿色樟木盒子,递给云河。
云河伸手接过,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竹编的老鹰小风筝。
云河仔细一看,发现鹰的肚子上,刻着一句话:“小河沟子,你永远不要像我。”
云河眼眸瞪大,惊讶片刻,便明白过来,眼里出现惊喜。
随即是怨恨的嘲笑,又释然地笑了笑,最后,是辛酸的苦笑,眼泪也随之落下。
一辈子,云河终于有一点恨他,对他有一点感情,却觉得好难过。
这不是那人做的风筝,应该是那人托南烟所做,她不会拿这个和他玩笑。
而且,当年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云河抬眸看向南烟,她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己。
确实是一个可人的小姑娘。
这一刻,他才是真正喜欢她,不是因为那个人爱她,才爱屋及乌。
一阵风吹过,吹动底下的竹林,沙沙作响。
这是那个人种下的竹子,为了他的小阿烟,如今,倒是生的越来越好。
仿佛那个人还讨厌地坐在,吊脚楼门口的木墩子上,等着他的小阿烟回家。
“舅舅,”南烟语气郑重:“外公说,这片竹林,一半是阿烟的,一半是你的。”
听到这话,云河猛地回头,双手用力捏着,南烟的两条细胳膊,疼得她五官扭曲。
云河注意到她的疼痛,立马放手,端详着她的表情,看她脸色恢复如常,便放下心来。
“对不起,”他的语气愧疚:“舅舅太激动,阿烟,你没事吧?去让明轻给你看看。”
“没事,”南烟轻轻一笑:“舅舅,外公说,他有五个子女,小儿子不务正业,一心都栽在女人身上,”
这是云集对她幺舅的评价,云北一生都为情所困,整天和幺舅妈吵架。
幺舅妈时常在网上,和别的男人聊天,话语暧昧,但也没有别的出格举动。
据说,幺舅妈因为不满幺舅,所以要和他对着干。
她道德感重,不会出轨,但心里不舒服,就要让他难受。
幺舅没有别的心思,什么都不做,两个孩子一天都没有管过,丢给白雪带。
导致大儿子云青不务正业,整天混日子,小儿子云山大腿骨折,没有及时治疗,一辈子都是跛子。
班也不好好上,全靠白雪救济。
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幺舅妈,生怕她会跑。
云集最看不上他。
对于云集说这些话,云河一点也不意外。
在他那个不可一世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个是有用。
只有南烟,才能让他满意,做什么,他都觉得开心。
“舅舅,”南烟继续说道:“外公还说,他的小女儿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公不行,也不知道离婚,非要耗着。”
小姨的丈夫,陈建国也是一个奇葩,一直下跪求原谅中,从来没有停歇过。
因为,他不休息地出轨。
但每一次,云彩都会原谅他,然后,好好和他过日子。
可他却永远不知道改变,一直说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会想要试试。
南烟没有听说过,出轨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信,又不是精神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再说人家精神病,也不会这样做。
那不是犯错的理由。
云河静静地看着南烟,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舅舅,”
云河依旧是她喊一声,就会回应她一声,和明轻他们一样,都会耐心地回答她,给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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