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您识得家父?”
陈初晚小心翼翼地询问。
江与摇头轻笑:“你父境界与我不符,我说那位旧识乃你祖父,御上皇陈山河,你信否?”
陈初晚眸光微凝,语气冰冷:“江先生,我敬重您,但请莫要戏谑我爷爷。纵使他隐世多年,其威望也非旁人可轻辱。”
江与轻叹:“若陈山河尚在,今日天下,怕是轮不到顾长生张扬跋扈。”
由此可见,陈山河在陈初晚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为守护他的威名,她不惜一切。
众人第三夜离山时,彦笑笑等人依依惜别。众人皆知,彼此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一别或成永诀。
寒暄之后,宋教授带人离去。
安雅家中,仅剩陈初晚兄妹与秦家丫头,气氛沉闷。所有人目光齐聚于端坐的江与身上,尤其是秦家丫头,内心忐忑不安,不知将面临何等命运。
以江与斩杀秦峰、王东来的果决,她认定自己难逃厄运。
“安雅,令弟现下就读何处?”
江与睁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雅略作迟疑,低声答道:“他考上云城一中了,江先生,您……”
她不解江与为何询问此事。
江与笑了笑:“云城一中?一年学费十几万,算得上贵族学府,无论教学还是环境,在华夏都属顶尖。”
提及高额学费,安雅抿唇沉默。
她一介女流,如何承担如此巨款。
“我在云城稍有薄名,你让令弟找一中的校长,说是江家江与举荐他入学。”
校长聪慧,听闻江与之名,即刻明了该如何行事。
安雅惊愕地望着江与:“江先生,只需报您的名号即可吗?”
江与微微颔首:“没错,日后若有什么难事,可以让他前往野鸭湖山腰的别墅,找一位叫夏柠的女士。把困境说给她听,她会替你们妥善处理。”
经历过江与手段的安雅深信不疑,郑重地对他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江先生的大恩大德,安雅永生难忘。”
江与坦然接受她的谢意,同时也给了她弟弟一份机缘,这是他应得的。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旭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淮州几位商界巨头。众人齐齐鞠躬:“见过江先生。”
身为淮州的顶级富豪之一,安雅多次在媒体上目睹过江与的身影。此刻,她掩嘴惊叹,目光满是敬畏。
陈初晚兄妹、秦家千金,皆神情复杂地看着江与。
“你们为何前来?”江与平静地问。
周旭回答:“江先生,淮州是我的地盘,我若想知道您的动向,不会超过十分钟。您刚到淮州,我就得知消息。您既入淮州却不闻不问,这让我不得不重视。”
江与笑意盈盈:“多谢提醒。”
短短三字,却意味深长,周旭欣喜不已,愈发谦卑:“江先生,我已准备了酒席,不知您是否有空?”
江与摇头:“不必麻烦了,明日清晨我便会离开淮州。对了,以后多关照安雅这个丫头。”
此话一出,仿若圣旨。自此之后,周旭定会对安雅另眼相待,甚至当作亲生子女般对待。
江与能为安雅做的,仅限于适度关照罢了。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如此,天下之大,人口众多,江与未来要面对的人何止千万。即便他有意,也无力兼顾。
深夜,陈初晚的房内。
陈坤眉头深锁,目光落在陈初晚身上:“近来,我对江与总有一种熟悉感,可我们初次相见,怎会有这般感觉?”
陈初晚陷入沉思,眉宇间满是疑惑。
“这种熟悉并非因容貌,而是他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仿佛朝夕相处般亲近。”
此言如晨钟暮鼓,惊醒梦中人。
陈坤忽然想起某事,脸色骤变,从床边猛然起身,失态喊道:
“你是否记得祠堂挂着的那幅仙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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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晚瞪大双眼,神情一片茫然。
先前总觉得江与似曾相识,只因他内敛的气质,与祠堂中的仙人画像极为相似。
此刻,她也豁然开朗。每日经过祠堂时,大家总会驻足观望,那画像便悬于最显眼处。
所以,第一眼见到江与,竟让她有日日相见的错觉。
“这绝不可能!画像中是仙人风姿,江与不过十岁,怎可能是画中之人?那画像在陈家长存两百余年,备受供奉。”
无论怎样,陈初晚都无法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推测。
陈坤苦笑一声:“初晚姐,那画像来历不明,我曾听父亲提起,画中仙人乃爷爷挚友,亲手绘制后悬挂于此,让子孙世代瞻仰。”
陈初晚用力摇头,指节发白,语气急促:“陈坤,休要拿祠堂里的画像说笑!”
室内气氛愈发沉重。
陈坤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漫间,声音低沉而幽冷:“你还记得那天江与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陈山河的人吗?”
江与提及的老友,极有可能是名震天下的御上皇陈山河,那位陈家长辈中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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