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颠了颠手臂，她继续搂紧我的脖子，
"刚才不是还要写《野外作战研究报告》吗？"
我学着她的腔调，
"'请详细描述地理特征'？嗯？"
浴室的门近在咫尺，刘玉婷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我、我突然觉得学术研究还是要保持适当距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
我低头看着怀里这个从"小恶魔"秒变"小鹌鹑"的姑娘，觉得今晚这场闹剧值回票价。
她的睫毛因为紧张不停颤动，方才还气势汹汹拿着钢笔的手现在正死死攥着我的衣领。
"现在知道怕了？"
我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但是甜蜜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我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我怀里微微僵了一下。
"刚才谁说要'直播给上官姐姐看'来着？"
我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感受她单薄睡衣下逐渐升高的体温。
怀里的她突然不动了，这种反常的安静让我心头一紧。
刘玉婷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就是泪珠的晶莹。
"...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
"要不待会我们那啥？然后直播给上官姐姐看？"
我一个踉跄，这就是刘玉婷，永远能在你以为摸清她套路时，给你来个措手不及的回马枪。
她歪着头看我，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可微微发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刘玉婷，"
我咬牙切齿地念她全名，手指轻轻捏住她后颈，
"你随时随地都在不断打破我的认知！"
她缩了缩脖子，却笑得有些灿烂，她现在给我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是那种充满期待的小兴奋。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她惊叫一声往我怀里钻。我单手调整着花洒角度，让水流避开她的脸。
"今晚我不把你打服，你今后肯定还要作妖！"
我凶巴巴地说着，却忍不住用掌心护住她后脑勺，怕她撞到瓷砖墙。
水珠顺着她的刘海往下滴，打湿了她小巧的鼻尖。我伸手替她抹去水珠时，她抓住我的手腕："那...真的不直播了？"
"想都别想！"
我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一来呢，我没这癖好。"
手指下滑捧住她的脸，
"二来呢，别去刺激人家上官了！"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
虽然上官赞成刘玉婷和我在一起，但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就像走在刚结冰的湖面，谁也不知道哪一步会踩碎脆弱的平衡。
我把她放下来后，她踮起脚尖，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发丝扫过我下巴："那...至少可以拍张照片？"
她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我直接低头，用吻堵住了她这张不依不饶的小嘴。
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草莓唇膏的甜味。
当我轻轻啃咬她下唇时，她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揪紧我胸前的衣料。
水流在我们相贴的唇齿间蜿蜒，她渐渐放松下来，开始生涩地回应。
"呼吸，小笨蛋。"
我稍稍退开，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
她急促地喘着气，湿透的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的曲线。
我意识到怀里这个总是张牙舞爪的女孩，此刻看起来竟如此脆弱易碎。
五分钟后，我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有些发抖的身子。
她仰起脸看我，眼睛里蒙着层水雾，分不清是蒸汽还是泪光。
"冷..."
她小声嘟囔着往我怀里钻，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我的心现在软得一塌糊涂。
"现在知道撒娇了？"
我继续板着脸，手上却把她裹得更紧。
抱起她时，她轻得像片羽毛，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我臂弯里。
卧室的暖光灯下，她蜷在被子里的样子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我坐在床边擦头发时，感觉到她悄悄挪了过来。
已经凉了的小脚贴上我的小腿，她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靠在我肩上："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转头对上她忐忑的眼神，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刚才那些看似荒唐的要求，不过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在反复确认自己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把她微凉的手包在掌心："是挺任性的。"
感觉到她一僵，我笑着补充："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可当我倾身靠近时，她又紧张地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得像受惊的蝶翼。
这个反差让我心头涌起无限怜惜，吻落在她眼皮上时，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别怕。"
我拂开黏在她颈间的湿发，指尖触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她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我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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