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皱着眉,开始思索着昨日的事情,她整理了下思路草草将昨日被温氏传唤的事情告知顾砚修,“我说你母亲这是谁的脸面也不想要顾及了啊!”
顾砚修闻言也是眉头紧锁,“这并不像是我母亲会做出来的事情……”
林疏棠觉得他大致是为自己的母亲狡辩,也没打算和他揪着这个问题争执下去,这事儿她会自己查清楚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她继续问道。
顾砚修想到昨日的事情眉头皱的更紧了,思绪也不禁飘了过去……
“表哥。”叶扶雪上前便要拥住顾砚修,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通红的眼眶里承载的不只是情/欲还有怒火。
他背紧靠在隔扇门上,眼底浓稠阴郁几乎要衬的他脸上神色衬的更沉了。
他转过身便要踹开门,可才踹了没几下身后便被人抱住,一阵恶心翻天覆地地朝他涌了过来,他一把甩开叶扶雪,任凭她摔倒在蒲团上嘤嘤啜泣着,也不想看一眼。
“表哥,你当真如此厌恶我吗?那林疏棠有什么好,不过是借着娘家的势作威作福罢了。”
顾砚修停下脚,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叶扶雪身上,见她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他深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化作了冷笑,他再次踹上门,不过须臾,那门硬是被他踹成了两瓣。
这对叶扶雪来说无疑是种羞辱,她抬腿就要追上去,可奈何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好,若是被什么人看到了便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她只能一遍遍地唤着,“表哥、表哥!”
顾砚修大步流星地跨出小佛堂,微凉的雨丝将他身上的燥火暂时浇下去,而后他便循着记忆回了韶雅苑里。
“我那药也是母亲下的,她说是让我放宽心以后不会逼着我娶叶扶雪,却是没料到她是准备让我和叶扶雪生米煮成熟饭。”
林疏棠心里啧啧称奇,这温氏还真是不容小觑,不仅儿媳妇要整连亲儿子也要整,“你娘还真是个人才!”
她讥讽地点评着。
“我得找母亲说个明白。”顾砚修敛下眉眼,他起身穿衣,想到了什么般,“昨夜我没叫水,不过现下水已经备好了,你可要去洗?”
林疏棠自然要去洗的,身上都黏糊糊的,甚至那处……都能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部滑落下来,她有些害怕,“你待会儿让人煮好避子汤拿过来。”
顾砚修抿着唇,想到这一切不仅是因为他和林疏棠关系不亲近闹得人尽皆知更重要的便是没有子嗣。
若林疏棠迟迟没有孩子,按照大齐律例他母亲到时候也是可让他休了林疏棠的。
而且这种药喝了不只会导致女子葵水来的不稳定,严重的甚至会导致身体亏空。
“避子汤一旦喝下,你便要想清楚不仅身体会有亏损,连日后子嗣也难有。”他温声劝诫道。
“可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要孩子……”说完,林疏棠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她不能用现代的目光去看待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她的年龄并不算小了。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说:“顾砚修,你实在可恨!”
顾砚修闻言,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唇角微微带着浅笑,“嗯,可恨。避子汤还喝吗?”
林疏棠抱着双膝不再说话,只是郁闷地垂着脑袋。
这是不喝了。
从顾砚修的角度看去,他都能看清她后颈上那一点点的红痕,都是他的杰作,像是雪中红梅,美的令人心颤。
林疏棠沉思了片刻,还是准备下床去找衣服,奈何头晕乎乎的,落地时脚也软绵绵,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便要往前摔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瞬,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被顾砚修顺势抱在了怀里,“我抱你去沐浴。”
林疏棠脸一红,想开口骂他‘不要脸’但她更担心他丢下自己,任凭她一个人带着浑身黏腻过一天。
她算不准顾砚修,只知道这人有些喜怒无常。
或许是两人太过于相似,她反倒还有些厌恶之外的惺惺相惜。
等到两人沐浴完出来后,便瞧见春祺正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院子里,她提着裙,衣摆上都溅着泥点子,“二奶奶,二爷他……”
在看到顾砚修的时候,春祺也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林疏棠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想着等顾砚修离开后再说,却没料到顾砚修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有事便开口,我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
春祺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道:“奴婢方才在前院听闻那表小姐和、和二爷在一起。可现如今二爷在这儿,那表小姐是和谁在一起?”
林疏棠和顾砚修默契地对视一眼,这情形看来是有变化了?
“不管叶扶雪和谁在一起,这名声怕是要毁了。”林疏棠直接拿过顾砚修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语气淡然,“我们得先去问问你母亲,究竟是在耍什么幺蛾子。”
她将茶杯扣在桌上,神色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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