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定要强求呢?”
赵策英紧盯着她,眼里全是偏执和不甘。
以前他没有机会,有家室和门第的束缚,还有种种原因压迫他,让他无法靠近半步,现在他已是亲王,为何还是不行?
他就是钟情一个女子,想和她长长久久的,为何就是这么难!
“臣女不明白,您到底看重我什么?”
又是什么驱使他坚持三年,明明那时候,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未曾对他说过一句。
“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盛初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道观外竹林里,那时她和师父闹脾气,出来散心,恰好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他。
初兰见他身上是刀伤,此处又是荒山野岭,若是留下他,他定会小命不保。
于是嘀咕一句“好死不如赖活,遇到我,算是你的福气。”
“就一句话,你就对我生情?”
初兰十分震惊,看他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说一见钟情都比这有说服力。
“呵,也不是,只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给了我启发。”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宗室之子,一心想光耀门楣,却屡屡受挫。
皆因上头那位不愿见到后起之秀,这会令他忆起无嗣之憾,又有那两位王爷虎视眈眈,方招来杀身之祸。
后来他回去后,父母轮番劝解,让他放弃,甚至用了家法。
最后的最后,他屈服了,逼着自己放弃抱负,一心一意做个普通的宗室子。
他常常用‘好死不如赖活’来说服自己,日子久了,这句话就在他心底扎根,这个人他也不曾忘却。
“后来呢?”
盛初兰记得他是在一年后,才来到道观,可那时她并未见他,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喜欢?
“后来啊,桃林一舞,叫我终生难忘,一颗心从此落在你身上。”
盛初兰闻言算是明白了,她在道观,甚至外出时都会佩戴白纱,连眉眼都会用特殊方法遮住,唯有一处,是她心安之地,从未遮掩过。
“师父说过,桃林乃是禁地,你未得许可擅闯桃林,没规矩。
什么钟情,只我一个,不过是你见色心喜的托词罢了。”
“嗯,我承认是见色起意,但这又有何错?
规矩理法并未禁止如此。
况且我已坚持三年之久,即便最初目的不纯,可时至今日,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
你也知晓我如今贵为桓王,若我想要你,直接向你父亲讨要即可,又何须如此委屈求全?”
赵策英毫不掩饰说出自己的想法,都到这个时候了,讲真话总比虚话好,若是再推迟下去,他媳妇都没了。
“你……无耻……”
盛初兰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羞愤至极,心里却止不住的恐惧。
她知道,若是他真向盛宏开口,盛宏会答应的。
因为嫁给他,意味着盛家从此就要改换门庭了,这是他最期盼的事。
“嗯,我承认自己是有些无耻,但若不是这样,你可会嫁给我?”
“你!你这个小人,你有什么本事冲着别人使,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清心呢,你把清心还给我。”
盛初兰不想和胡扯下去,她算是看出来了,他今日就是要逼自己认下他,她才不要。
盛初兰四处搜寻,想找到清心,立即带着她离开,却被人一把揽进怀里。
“她不在这里”
盛初兰刚想挣扎的动作顿住,不在这里?
“她是你的贴身女使,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你放心,她在一处好好待着。”
“混蛋”
盛初兰推开他就走,既然人不在这里,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也没用,除了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什么都没用。
赵策英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有些伤心,快步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紧紧抱住她。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会待你好的!”
“不能”
盛初兰直接回答,妾室和正室,她还是选择正室。
她阿娘就是妾室,妾室的苦楚,他们这些庶出的子女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们一门心思往上爬,求得不过是个正室之位。
“那顾家就是个虎狼窝,比之后宫也不差什么,顾廷烨他也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他不会看护你的,我和他不一样,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分毫,你信我!”
整个汴京城内,谁不知顾家那点事,一个侯府爵位,三家盯着,里面的争斗算计,和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相比也不差什么的。
而盛初兰最是不喜这些,但她若是萎缩不出手,顾廷烨是不会出手护她的,那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可你现在就在伤害我,我都说了百遍千遍,我不愿意,你为何就是听不进去?
你这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行径,就是在将我往死里坑。
整个汴京城内,你自去看看,哪个好人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他人府上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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