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不会是站在我的窗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越来越慌,接着快速的逃出了房间,胸口剧烈起伏。
也许早已死去的残疾少年,并未安息。
他的执念反而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在这个空间里变得活跃起来。
妈妈下午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她在居委会翻找了一些老旧的档案,记录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
最后只确认了那个少年的名字,叫阿弃,姓什么已经无法确定。
不过确实是小儿麻痹导致的双腿残疾,父母早亡,由远房亲戚勉强照料。
但是在大多时间独自居住在这栋楼当时的一个小隔间里。
隔间的位置,恰好就在我家现在这套房子的范围内。
在这些记录里,关于他的死亡只有简略的几个字的介绍:
“意外身故,年十七”。
“意外……”妈妈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露出复杂,“至于是什么意外,没有人说得清楚。”
阿弃。
被抛弃的名字,被遗忘的人生。
傍晚,我和母亲吃着晚饭,谁也没说话,整栋楼里变得异常安静,就连往常邻居家隐约的电视声都听不到了。
“……要不,”妈妈放下筷子,迟疑地开口,“我们找个懂行的……看看?”
她没明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常理能解释的范围。
这个叫“阿弃”的存在,他的“行走”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在扩大范围。
我们无法和它沟通,更不知怎么去驱散它,这给我们带来越来越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我点了点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
“咚。”
一道异常清晰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来。
就像是比较重的物品掉落在了楼上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和妈妈同时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们这栋老楼,隔音并不算好。
但问题是我们家,就是顶楼。
楼上并没有住户!
这一声“咚”,像一记闷锤直接砸在我和妈妈的心口上。
天花板上的旧吊灯微微晃动着,灯的影子在墙壁晃来晃去。
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下来。
“妈……”我声音发颤,几乎听不见。
妈妈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她没有说话,一把拉起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出去!先出去!”她的声音异常尖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连鞋都来不及换,拉开门就冲到了楼道里。
楼道里的老旧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楼道空无一人,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楼下隐约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这无比正常的人间烟火,却更衬出我们家极度安静的不正常。
妈妈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谁也不敢回头去看黑洞洞的家门。
“楼上……怎么会……”妈妈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扫过楼梯上方的黑暗。
那里是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上去,铁门一年到头都是锁着的。
“咚!”
又是一声!
这一次,比刚才的声音更大,也显得更沉重!
再次砸在我们刚刚离开的客厅天花板上!
伴随着这一声响,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受到干扰,猛地闪烁了几下,忽亮忽暗的灯光,照出了我们脸上的恐惧。
“走!下楼!”妈妈彻底慌了,拉着我就要往楼下跑。
就在这时,一阵足以让我们血液倒流的轻微声音,从家门内飘了出来。
沙……沙……
是它的声音!它出来了!现在就在客厅里!
而且,这一次,在沙沙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就像是被捂住了口鼻发出的声音。
呜咽声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他”吗?是阿弃?
他并没有在到处“行走”,他更像是在挣扎?
妈妈也听到了,她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家门里面的黑暗,脸上血色尽失。
我们就像被钉在了原地,进退两难。
楼下是看似安全实则遥远的人间,门内是正在发生的诡异。
“呜……呃……”
呜咽声又响了一下,这次更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
紧接着,沙沙的拖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朝着阳台去了?
我家阳台虽然是封闭的,但有一扇向外开的老式窗户。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记录上说的“意外身故”……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脱妈妈的手,猛地冲到家门口,扒着门框,探头朝里面望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芒。
借着这点光,我看到了——
一个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白色模糊轮廓,正一瘸一拐,缓慢而艰难地挪向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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