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姐姐坏,姐姐弄疼沐儿了!娘亲别不要沐儿,沐儿很乖的,沐儿不要吃包子了……”傻儿眼里的泪水说流就流,大颗大颗落下,看得顾宁心里一软,禁不住道,“先带他回府,等问明他家在哪里,再送回去。”
她话一出口,唤碧再不愿,也只好从命。
“呜呜……娘亲要沐儿了,娘亲不丢沐儿了,呜呜……”傻儿又是哭又是笑,脸上的脏污和血渍,被泪水一冲,再被他用袖子一抹,倒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来,“娘亲……”
“我不是。”
“娘亲,沐儿听话。”
“我不是。”
“娘亲是不喜欢沐儿了吗?”傻儿嘴巴瘪着,眨着湿漉漉的凤眸,可怜兮兮道,“沐儿不淘气,沐儿乖乖,娘亲别不喜欢沐儿……”
顾宁任她拽着衣袖,往人群外走着,“我不是你娘亲。”她眼里湿意已逼退,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她没有看傻儿,唤碧却一路瞪着眼,似是要将傻儿的背盯出个窟窿似的。
皇甫熠出了皇宫,就听到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宁远侯府的三小姐带着个傻子回府了,本想去侯府看看,却见天色已转暗,便暂且作罢,径直回府而去。
和连城用晚膳时,他提了提顾宁带傻儿回府这事,连城听后,点头说她知道。
侯着老婆大人说出后话,却不成想,晚膳用罢,一家人在院里散完步,他都没等到一个字。
包子两岁整,就被某个无良爹拎到他自个屋里睡,不愿意,想反抗,某爹直接来一句,那就睡你的院里去。
如此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包子小盆友只好屈服,认命地独自睡在自个屋里。
“熠……够了,真的 够了,别……”水面 荡漾,水声哗哗响个不停,皇甫熠嘴角微抿,眸光灼 热 痴 缠,狠狠 地疼爱着老婆大人。
“为什么不搭理我?”撞击 一下,他嗓音轻柔,逼问一句,“是对我不满么?”
连城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在 男人身上挂着,她眸光 迷离,脸色 潮 红,连连摇头,“没,没有,我没有不搭理你,我只是在想事情……”丫的,今晚似是有着 使不完的劲,力道 未免也 太重了,让她没多久 就有些吃不消。
皇甫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力道 随之也削减不少,声音沙哑而惑人道,“在想什么?”
“军……军校……我感觉有个别学员这两日总是精神不济,问他们,他们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总犯困,还时不时打哈欠……”身体 骤然一颤,连城嘴里的声音 不受控制地 变了腔调,“……熠……我,我爱你,我好爱你……”男人最喜欢听她这娇 媚,绵绵的声音,也最喜欢听这满是浓情的 爱语。
“我也是,我也是……”
动作倏地 加快,好一会后,男人低 吼一声,慢慢的水面恢复了平静。
“你们这里有罂 粟吗?”回到床上,连城窝在自家男人怀里,忍着疲倦,抬眼看着皇甫熠宠溺的黑眸,道,“说话啊,到底有没有?”见男人不作声,不由在其腰间掐了一把。
皇甫熠嘴里发出“嘶”一声,捏捏她的脸儿,柔声道,“手劲可真大。”顿了下,他皱眉想了想,又道,“没听说过,怎么?你说的罂 粟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口中的那几个学员所出现的症状,与这罂 粟有关?”
“根据他们身上出现的症状,我只是有些怀疑。”京中没有,那几个学员也不认识那玩意,更没抽 过,怎就会出现那样的症状?连城蹙眉道,“罂 粟是一种有毒的植物,它的毒可致人上瘾,从而消弭意志,最终会将人毁掉。不管你多么了不得,但凡沾上它,就会慢慢变成废人。”
皇甫熠忽然道,“米囊子?你说的这罂 粟和米囊子对人产生的后果很像。”数年前他曾无意中翻过一本古书,上面有对米囊子的记载,说什么可以作为药物治病救人,但同时也是有毒的,且毒性不小……
“对,就是米囊子,它是罂 粟的另外一个名字而已。”脑中灵光闪过,连城想到了罂 粟就是米囊子,两个名只不过是将猫叫成了眯,“快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过这种植物的?”
“我没有亲眼看到过,也没听说哪里有这东西。”皇甫熠摇头。
连城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数年前有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皇甫熠答。
“既然古书上有记载,就说明你们这有罂 粟这种植物,看来真的有人要对大周施行大动作了!”说着,连城眼里的困意倏然散尽,眸光清透锐利,道,“必须得找到哪里有种植罂 粟,同时要尽快查出京中有那些地方,在用罂 粟害人,还有,必须让那些沾染上……”
一口气说完罂 粟这个话题,见男人听得认真,点头认可,她顿了下,又开始说起顾宁带傻儿回府一事,“我有回侯府,就那人的穿着来看,应该出自富贵人家,如果他真的脑袋有问题,那么多半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创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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