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
蒋天养礼貌回应。
阿乐也谦逊致意：“蒋先生才是真本事，刚回归便制服靓坤，若非洪兴交到蒋家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提到靓坤，阿乐沉默摇头，未再多言。
相比之下，阿乐显然比大D更懂得人情世故。
大D一进门便面露不悦，似是对邓伯和阿乐不满。
而阿乐始终沉稳，先恭维蒋天养，再贬低对手，手段高明。
“哈哈哈…”
蒋天养闻言大笑，“靓坤罪有应得，因果循环，今日是他自食其果。”
邓伯见蒋天养对阿乐满意，趁势说道：“阿乐，蒋先生提议的合作意义重大，务必用心考虑，错过今时，未来难料。”
“明白。”
阿乐点头。
此言一出，众人皆知，阿乐将接任联胜坐馆之职。
蒋天养会意，合作并非难事。
乐少若成为坐馆，后续事宜由你们自行商议。
蒋天养心领神会邓伯言下之意，笑着拍拍乐少肩头，说：“今后往来定会频繁，合作之日令人期待。”
“皆为社团着想。”
乐少回应。
“说得对！”
蒋天养点头赞许，“确是为了社团。”
王宝瞥了一眼，未发一言。
意同先前：联合之事我无异议，待你与联胜坐馆交接后再议。
另一边，
大傻微笑起身，道：“蒋先生，我先行一步。”
“不留步坐坐？”
蒋天养客气相邀。
“不必了……”
大傻摇头说道：“等凌霄壮大后，必设宴款待，届时再畅饮几杯。”
“好！”
蒋天养欣然应允。
大傻带人出去，见大D正抽闷烟。
“何事？”
大D语气不善地问。
面对凌飞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对大傻却毫不客气。
然而大傻并无恼意，反而笑意盈盈地说：“你走后，邓伯提醒乐少认真考虑合作，眼下虽未联合，不代表未来无机缘。”
“该死！”
闻言，大D怒将手中烟掷于地面，欲折返理论。
所幸大傻及时开口：“回去作甚？无非争论几句，无论胜负，邓伯不会支持你，反而得罪洪兴众人。”
“……”
此言如雷贯耳！
确实如此！
争赢争输都无意义！
邓伯倚老卖老，竟阻挠自己晋升！
上届如此，本届依旧如故！
联胜每三年都会更换坐馆。
这一届若自己仍无缘坐馆，那邓伯等于挡了自己六年的机会。
更糟的是，下一届邓伯会不会继续阻碍自己也未可知。
“见鬼！”
大D愤懑地踩灭烟头，低声道：“难道只能这样认命？”
“希望渺茫啊。”
大傻摊手，拍拍大D肩膀，安抚道：“其实你现在已相当风光。
整个联胜里，你的势力最大，即便乐少得到扶持，实力上也比不上你。”
说着拍胸脯，接着道：“看我，多知足！若非遇到凌先生，这辈子恐怕连十分之一的地位都达不到，更别提百分之一！”
从前的大傻不过是西贡一个小势力。
在西贡还能横行一时。
但到了外面呢？
别说洪兴的揸FIT，就连揸FIT的手下都敢对他动手！
如今不同了。
别说小头目了，洪兴龙头见到他也得客气三分！
大傻心里明白，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背后的凌飞！
只要有凌飞在，就算是蒋天养这样的枭雄，也不敢对他无礼！
至于为何跟大D说这些，自然是为了引导他。
话说到这，大傻笑着告辞：“那我先走了。”
大D看着大傻离开，脑海中却回味着他的话。
对啊！
自己没辙，凌先生应该有办法吧？
只是...
大D有些迟疑。
凌飞对面粉的态度，江湖中无人不知。
凌霄之内，谁若触及，除非遭人恶意陷害，否则无论是买卖，都难逃一死。
大D绝不可能放弃这一行当……一旦放弃，他的势力将失去稳定的财源，等于自毁根基。
大D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一根接一根，直到抽了四五根后……
“妈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拼一把吧，问问又如何？成败不论！”
凌先生总不至于为这点事登门便取人性命，想这么多没意义！
想到这里，他立刻动身。
车上，大傻正打电话向凌飞汇报情况：“凌先生，我发现大D与乐少的矛盾越来越深，恐怕很快会来找您。”
以往，即便两人不合，但在外人面前，至少还会有所收敛。
毕竟同属一个派系，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
可今天不同，无论大小社团往来，大D都毫不掩饰情绪。
显然，他对邓伯已彻底失望！
凌飞点头笑道：“做得不错，尤其是你最后对大D说的那些话，估计他若心急，今日便会登门。”
听凌飞夸奖，大傻忙道：“全赖先生教导有方。”
“行了，别拍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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