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卷轴展开半寸时，苏雨欣后颈的碎发随之颤动。
她原本搭在桌角的手猛地收回，指关节泛白地按住卷轴边缘，镜片后的眼角挤出细纹——那是她从小到大守护家传之物时才会有的神情。
“苏大小姐？”林小武刚开口，卷轴突然“唰”地又展开三寸，青芒在瓷砖上投出一个模糊的“监”字。
程雪的警棍“嗡”地轻鸣，挂坠上的小锁头突然跳起缠住他的手腕，差点把唐婉刚泡的茶盏撞翻。
“拍卖行监控！”程雪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警棍上的金光顺着锁头爬到他胳膊上，“真由美的八岐神纹在操控竞价！”
唐婉的刀穗“刷”地缠上他另一条胳膊，带着绣线特有的粗糙质感。
她凑近时，发间的茉莉香混杂着龙胆粉的苦味，热得他耳根发烫：“别动！”她的指尖戳了戳他外卖服的口袋，“你揣着的战衣碎片发烫了，刚才颠锅时蹭到油，现在粘在衬里了。”
林小武低头看着被三只手缠住的胳膊，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检测到玄铁卷轴共鸣等级 +3，东岛神宫直播间异常数据流接入中——建议激活五感增强模式】。
他刚想回应，苏雨欣的枪穗“当”地挑飞桌上的竞价牌。
那是老周刚才举着竞拍古董碗的木牌，此刻打着旋儿撞在墙上，“啪”地裂开一条缝。
“玄铁门出价。”苏雨欣推眼镜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两拍，镜片后的瞳孔映着卷轴的青光，“麻痹针回收专利。”她的指腹蹭过卷轴边缘，渗出一滴血珠，“这破玩意儿总是在关键时刻出问题，上次我爹用玄铁重铸它时，炉火都烧了三天三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程雪拽着他往窗边挪，警棍的金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神宫真由美刚才在后台更改了竞价规则，所有武道拍品都带有麻痹针发射器——我让人查了她的直播后台，数据流里全是八岐神纹！”
话音刚落，厨房门“哐当”被撞开。
老周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里全是神宫真由美的脸。
她身着绣着八岐大蛇的白色巫女服，指尖缠绕着青黑色神纹，身后拍卖台的电子屏上数字疯狂跳动：“武道直播权竞拍开始——”她舔了舔嘴唇，蛇信般的舌尖扫过嘴角，“外卖侠的五感，够不够竞价？”
林小武感觉后槽牙发酸。
系统面板弹出猩红色警告：【检测到八岐神纹侵蚀，五感削弱至30%】。
他盯着屏幕里真由美的笑容，突然想起上周送外卖时打翻的那碗味噌汤——同样黏腻的腥味，同样让人想甩手的恶心感。
“系统提示……”他拿出外卖无人机，按下开关，“我的配送费比神纹更抗打。”无人机“嗡”地升起，摄像头对准三位女子，“起拍价——”
“关帝庙的龙鳞！”唐婉、苏雨欣、程雪同时说道。
唐婉的刀穗“唰”地抖开，绣着龙鳞的红布在身后扬起；苏雨欣的卷轴完全展开，青色古字连成一串；程雪的警棍金光暴涨，照亮了她警服肩章上的警徽，闪着细碎的光芒。
弹幕瞬间炸开了。
老周举着手机的手直抖：“武哥你看！打赏破百万了！”屏幕里满是“三美同框我疯了”“东岛神宫掉粉二十万”的刷屏，就连平时总刷“外卖侠什么时候露腹肌”的土豪都改了ID：“龙鳞起拍我全买！”
真由美的脸在屏幕里扭曲变形。
她指尖的神纹突然变长，像活过来的黑蛇一样缠上拍卖台：“八岐神怒——”她尖叫着指向林小武，“让外卖侠的战衣自爆！”
“关家规矩。”唐婉的刀穗如闪电般袭来，“敢碰我绣的龙鳞试试。”刀光闪过，神纹“嘶啦”断裂，化作青烟。
她转身时，红布扫过林小武的手背，带着体温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苏雨欣的卷轴突然飘起，悬在半空的古字组成契约书的模样：“大小姐的条款……”她扯了扯被蹭乱的领口，耳根还是红的，“违约金是玄铁门的镇派刀法。”
系统面板“叮”地弹出金光：【检测到武神试炼台共鸣——建议现在就亲吻竞拍槌】。
林小武盯着突然出现在手边的檀木槌，又看看三位女子发红的耳根，突然伸手将她们都搂进怀里。
唐婉的头顶蹭着他的下巴，苏雨欣的玄铁量杯硌着他的腰，程雪的警棍烫得他手背生疼。
“系统说……”他低头时闻到混合着茉莉、玄铁冷香和辣椒面的味道，突然笑出声来，“要用体温激活武道直播兑换器。”
真由美在屏幕里尖叫：“你们在搞什么直播带货？！”
弹幕彻底疯狂了。
老周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武哥三美贴贴！打赏解锁三人共舞！”林小武瞥了一眼手机，正想吐槽，程雪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低头，正好对上她泛红的眼眸。
“系统警告……”程雪的声音突然低了半度，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警服领口，“我的警徽……”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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