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郡自产的丝绢,开始向四方销售。
芮地瓷窑产出的黑薄瓷,也出现在市面上时。
诸侯发现,施行新政不是他们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必须要施行的。
在经济上,四面强敌环伺,他们俨然成了肥肉。
明明同是诸侯君主,偏偏他人还是棋手,自己反而沦为棋子。
华夏君每每号召诸侯集会,召集的也全是施行新政的君主。
为了免于被排除出核心圈,不少诸侯开始陆续施行新政。
更让诸侯坚定施行新政的。
也即三年后。
华夏历六年。
秋冬之际,北方山戎的入侵。
“君上不好了!”
“不好了!”
“孟统领上了敌人的当,我军被前后夹击……全军覆没。”
“城外有逃难的庶民说,山戎大军正朝王邑而来。”
孟部落王邑,主位上孟君蹭的起身。
殿内大臣无一不面色巨变。
派去的几千士卒,包括部落的精锐。
居然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如今孟地如何还有能打仗的军队?
“快,求援!”
“跟邻近的诸侯求援!”
“君上,求援使者已经派出去,但是否有援兵还未可知。再说,援兵要来也得几日。”有大臣出列道,“如今王邑只有守城士卒不到一千,山戎来攻,社稷危矣!”
“君上!”
“如今只有逃去隔壁领地暂且避难!”
“是啊,君主,迟则晚矣!”
逃亡的命令一下。
整个王邑便陷入纷乱。
抢劫、偷盗,哭喊、痛斥。
王邑大小贵族、庶民奴隶,拼命跟在护送君主的卫队后面。
生怕被落下。
浩浩荡荡的南迁队伍,俨然一副末日奔逃的景象。
“君上!”有卫士自队伍后头骑马来报,“山戎的先头兵士已经出现在王邑附近!”
“快!”孟君慌张道,“丢下没用的东西,加快速度!”
“君上!还跟着不少庶民在队伍后方,不如驱赶他们,也能延缓山戎的追击速度。”有大臣谏言。
“善!”孟君连连点头,“弃民!弃民!”
庶民看着越来越远的君主旗帜,又回头看看王邑方向,眼中只有满满的绝望。
“这是谁的牛队?”
一大臣架在牛背上的麻袋破损,金玉掉了一地,正忙着捡拾。
但停下的牛队挡住了后方大夫的道路。
那大夫毫不犹豫的让家丁鞭打牛群,腾开道路。
“汝毫无人性!”看着牛群四散,数代的积蓄奔入山林,大臣拔剑相向。
“汝堵住生路,才是毫无人性!”那大夫也不甘示弱。
“正是夺路求生之际,汝意图让吾等皆死于山戎之手么?”后面追上的大臣了解始末,也拔出了长剑。
昔日同朝同僚,在生死存亡面前,温文尔雅的礼法荡然无存。
…
山戎披着兽皮的军队,如潮水般涌至孟地王邑城下。
“儿郎们,这城里的士卒早跑了,剩下的都是粮食、牲畜,还有柔软的布匹、女人,发光的金器、玉器。”
山戎统领挥舞着手中的刀。
“打破他,东西都是我们的!”
“首领,这城里的大人物都跑了,守城的都是些老弱。”有亲信出主意道,“与其打进去,不如威胁让他们开城门。”
“儿郎们奔波了一天,也该休息。”
“去几个嗓门高的喊话!”山戎首领下令道。
“城里的人听着!”
“你们那缩头乌龟的孟君早就逃了,比兔子还快!”
“打开城门,给我们的王献上粮食、女人,可以饶你们不死。”
“若是抵抗,城破之后,一个不留!”
“……”
城内。
“怎么办?”留下的人群龙无首,只知道关上城门,往门后死命的摞东西。
“隔壁的纪地王邑前两天也被山戎一支攻破,流亡过来的人说,开了城没有好果子。”
“可不开城门,怎么能挡住这么多人?”
“快去召集城内没有离开的青壮,告诉他们,城破后都得死!”
…
城外兽皮帐篷内。
点起篝火。
沿途掳掠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裳,正侍奉着山戎首领。
“还是文明上国!”有头目扯下一口羊肉,吞下后嗤笑道,“结果他们的精锐不堪一击。”
“那些没敢南下的部落,还满心畏惧。”
“王,这些中原人狡猾多端,有这么高的城池,却轻易放弃抵抗。”萨满眼中闪着冷静,“肥美的果实旁,一般都守着猛兽。”
“多虑了!”山戎首领对着怀里的女人上下其手,“中原人修这高墙,就是为了把自己圈养起来。”
“一旦北方的勇士像野狼一样扑来,这些绵羊哪里有半点战斗的勇气跟胆量。”
“他们抛下女人,丢下孩子,早像兔子一样溜了。”
“中原的女人就是水嫩!”山戎首领低头对女人猛吸气,“也没有咱们部落女人身上的污浊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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