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芮崇两部落交界。
看着隔壁芮部落的人，吆喝着牛一上午耕了一大块地。
此刻正坐在树下给牛填了草，自己则在吃干粮。
崇部落几个村民结伴过了边境。
“老兄，这就是那牛耕技术吧？”
“你们怎么还拿着这老旧工具？”树下乘凉的芮地村民好奇道。
“上头说新政害人，不愿施行。”
“害人？”芮地庶民疑惑道，“哪里害人了？”
“耕地太快是害人啊？”
“瞧瞧这宝贝！”农人指着铁犁铧，“金矿石打造的！”
“你们用的这些工具，俺都看不上。”
“咱都是贱民，有什么炫耀的。”
“就是，到了秋天赋税一缴，还不都饿着肚子？”
几个崇部落的人一人一句。
“还有，这牛犁都是贵族老爷的东西吧？贵族老爷哪天不管你们，一句话收了回去，看你们怎么办？”
“不不！”芮地庶民起身道，“这头牛是俺们五家的东西，贵族老爷当着华夏天使的面，将牛分给了俺们。”
“老爷给你们牛？”崇地庶民满脸不可置信。
“啥都没要？”
“听说神使大人会给老爷补偿，相当于神使大人买了牛送给了俺们。”
“这……”
崇地几个村民，面面相觑。
这和他们上头的贵族老爷，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俺不跟你们闲话了。”芮地村民解开缰绳。
牛还低头吃着地上他拔来的草。
“多开一亩是一亩，这新开出来的地，收的粮可都是俺自个的。”
看着犁铧划开泥土，那芮地村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自己的好日子。
崇地的村民转身往回走。
“他现在高兴着呢，说不定秋天有他哭的。”
“说的没错，神使大人是天神派来的好人，贵族老爷可……”
…
崇地某小贵族的宅院。
“亲家，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哪能空着手来。”芮氏族一个旁支的小贵族。
“绸子都穿上了？”崇姓贵族问道。
“这是上头发的官服。”芮氏贵族抬抬袖子。
“发的？”
“就是白给。”
“这也是新政的规定？”
“正是！”
“亲家，咱两家结亲十多年了，平时也常走动，您可得告诉我，这新政到底怎么样？”
“没了土地、没了人口还能是贵族吗？”
“新政好啊！”芮氏小贵族道，“我们芮地就像变了一个样。”
“商店、币行、酒楼，新鲜着呢！”
“至于亲家你说的土地人口。无非就是想收些税！或者召集那些庶民服役，修修住宅。”
“在我们芮部落……呃芮县，只要手里有币，你可以雇佣给君主修宫殿的匠人，给你修厕所！”
“那这币不好得吧？”
“每个月都发！”
“亲家，不如看看我带来的东西？”
“看看……”
箱子打开。
“丝绸？”崇氏贵族吃惊道。
“往常以咱们的地位，用不上吧？”
“亲家……这太贵重了。”
“新政收回地皮时给了补偿。”芮氏贵族道，“家里还有！”
“唉！这没了地，就指着这些补偿过活呢，亲家送给我，以后怎么办？”
“官位会升，俸禄会长，赋税收的少，但也不至于饿了肚子。”
“若亲家百年后……”
“嫡子没有大过可继任官位！”
“看看别的！”芮氏贵族见对方愣住，从箱子往出取带来的礼物，“两坛果子酒。”
“一罐蔗糖、一罐细盐。”
“这个是点心，让孩子们都尝尝。”
“这些得用不少币吧？”崇氏贵族吃惊道。
这箱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大贵族才能享用的。
“糖一罐两枚币，盐一罐一枚币，果子酒两坛四枚币，点心一枚币，加起来八枚币。”
“这些不及我俸禄的一半，放心收下吧！”
“亲家！”崇氏贵族掩上屋门，“亲家手头有币，何不多弄来一些，这边贵族们肯定愿意高价交易。”
“有这想法的人多了，是上头不许！”
“一旦被发现，官位可就没了……商店的账房，边境的守军可不是吃白饭的。”
“一会天色晚了路上不好走，我先回了！”芮氏贵族言罢，起身。
崇氏贵族一路送到宅外。
“这是？”
“牛车！颠了点，好在不用自己走路。”芮氏贵族俯身拜一拜，颇为得意的一屁股坐到板车坐垫上，“累了还能躺一躺。”
这本是天府交易给每个部落用来拉货的车。
车轮核心是天府运来的，车体芮地自己的匠人也能造。
不过小贵族多用来出行，把车体装饰装饰，铺上软垫，实用的很。
加上牛走的慢，这没有减震措施的车，成了一股风尚。
看着带着随从，乘了牛车离开的亲家。
崇氏贵族百思不得解。
这亲家怎么过的比以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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