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永恒之约
玄天宗护山大阵开启前夜，姜语嫣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寝衣。梦中景象历历在目——血月当空，玄冥站在尸山血海上狂笑，而他身后，一个与清羽祖师容貌酷似的黑影静静伫立...
"怎么了？"楚凌霄立刻醒来，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紧绷的后背。
姜语嫣将噩梦内容告诉他，声音微微发颤："我有预感，明天不会顺利。那个黑影...我总觉得比玄冥更危险。"
楚凌霄眸光一沉，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正是阴阳珏的阳珏部分。"今夜我们彻底融合双珏。"
姜语嫣接过阳珏，与自己体内的阴珏力量共鸣。两股力量交融的瞬间，她脑海中"轰"地一声，一段被遗忘的记忆突然觉醒——
千年前那场大战，碧瑶并非死于敌手，而是为封印某个恐怖存在自愿牺牲。清羽悲痛欲绝，施展禁术想逆转生死，却被二弟子玄冥打断。危急关头，清羽将那个存在一分为二：一半封印在碧瑶体内随她转世，另一半则封印在阴阳珏中...
"原来如此..."姜语嫣浑身发抖，"玄冥背后还有人...不，那不是人，是祖师当年封印的..."
楚凌霄显然也通过双珏感应到了这段记忆，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明日之战，恐怕比想象的更凶险。"
正当两人思索对策时，姜语嫣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奇异波动。她内视己身，震惊地发现丹田处多了一缕微弱的生命气息！
"凌霄...我...好像怀孕了？"
楚凌霄手一抖，正在倒的灵茶洒了满桌。他单膝跪在姜语嫣身前，手掌轻覆她的小腹，灵力探查后，眼中浮现千年未见的激动："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意外发现让两人既欣喜又忧虑。明日大战在即，新生命的到来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
"宿主..."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在姜语嫣脑海中响起，"系统重启完成。"
"系统！"姜语嫣几乎喊出声，"你回来了？"
"只是暂时苏醒。"系统的声音比以往虚弱，"检测到宿主怀孕，自动触发终极奖励——'先天造化丹'，可让孩子继承宿主全部技能与系统部分功能。"
一颗金灿灿的丹药凭空出现在姜语嫣掌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楚凌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就是你的'秘密'？"
事到如今，姜语嫣不再隐瞒："它叫'系统'，是清羽祖师创造的一道引魂符，带我穿越时空回到你身边。现在它的使命完成了，即将..."
"成为你们孩子的一部分。"系统接过话头，"仙尊大人，请照顾好宿主和我们的孩子。"
楚凌霄郑重点头，竟对着空气行了一礼："多谢。"
天色渐明，两人不再多言，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最后准备。姜语嫣将"先天造化丹"服下，感觉一股暖流涌向丹田，与那缕小生命融为一体。
辰时三刻，玄天宗护山大阵如期开启。七十二峰同时亮起灵光，形成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光罩，将整个宗门笼罩其中。宗主坐镇主峰，各堂长老分守阵眼，所有弟子按计划集结。
楚凌霄一身白衣立于戒律堂前，姜语嫣则隐在暗处。按照计划，他们将引蛇出洞，逼玄冥现身。
果然，护山大阵刚运转到第三重，异变陡生！西南阵眼突然爆出一团黑光，随即整个大阵剧烈震荡起来。三道身影从黑光中飞出，正是被血魂佩控制的弟子！
"动手！"楚凌霄一声令下，埋伏多时的精英弟子一拥而上。
混战中，姜语嫣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灵力波动。她顺着感应追去，在后山禁地发现了正在布置某种邪阵的周远——或者说，玄冥附身的周远。
"找到你了。"姜语嫣冷声道，木剑出鞘。
玄冥抬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得正好，阴珏宿主。"
他猛地拍向地面，邪阵瞬间激活！无数血色符文如活物般爬满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牢笼。姜语嫣顿感灵力滞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以为我目标是楚凌霄？错了！"玄冥狂笑，"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你体内的封印！"
姜语嫣心头一震——他指的是清羽祖师封印在碧瑶体内的那半恐怖存在！
就在玄冥扑来的刹那，一道璀璨剑光如天外飞虹，直接将邪阵劈成两半！楚凌霄踏剑而来，白衣猎猎，目光如电。
"玄冥，受死！"
玄冥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血魂佩："看看谁先死！"
血魂佩红光大盛，竟与姜语嫣体内的阴珏产生共鸣！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丹田炸开，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试图冲破体内封印。
"语嫣！"楚凌霄想上前相助，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
那黑影渐渐凝实，化作一个与清羽祖师容貌酷似的男子，只是双眼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
"好久不见...师兄。"黑影的声音如同无数人同时开口，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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