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也不让散，就在堂中等着，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
就等着。
直至天黑，年老的王文华熬不住了，哆哆嗦嗦扶着腰告了退。
明晏看着他的背影，倒是也没阻拦。
外面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已经从站着变成了席地而坐。
但凡有差役骑马风风火火跑回堂中，就是一阵激动。
证据断断续续传来，堂中的人渐渐坐不住，时不时站起来走两步。
明昆脸如菜色，“皇妹连日操劳，可要先下去休息一下？反正差役都还在查，一时半会儿也判不了，不如先将人收监再说。”
明晏摇摇头，“我一向身强体壮，两三天不睡觉也无妨，三皇兄若是累了，先行回府便是。”
明昆又坐了回去，只觉得坐了一天，腰都要断了。
明晖越坐越烦躁，眉头皱得死紧，“靖安，诸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若是因此病倒，你负得了责吗？”
明晏实在被他烦得有些头疼，脸黑如水。
穆原看她越来越不耐烦，朝明晖道：“周王言重了，下官等领朝廷俸禄，自然该尽心尽力，公主召集诸公在此也是为了国库清明，诸公想必也十分想查清，自然不会觉得累，诸位，是否？”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道：“下官虽是上了些年纪，到底大理寺每日公务也多，还撑得住。”
刑部尚书见状，也只得道：“穆相所言甚是，下官为国尽忠，不觉得累，劳周王殿下体恤。”
御史大夫一言不发，却没有半点儿要走的意思。
明晏闭了闭眼，撑着头靠在椅子旁边的案几上。
明晖哼了一声，拂袖坐了回去。
明昆实在坐不住，问道等在堂中之人，可否先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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