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转身离开后，赵瑞龙打开电脑录下对话。如果陈淑婷死了，这就是证据，他就能掌控建工集团。
第二医院里，李飞他们浑身是血，紧张地等待消息。抢救室的红灯亮着，医护人员来回忙碌。蔡永强几次想问却忍住，马雯默默祈祷时，李维民带着人走来。
他们走得飞快，神情十分着急。
“李局……”
“民叔……”
看到李维民，大家都像是找到依靠一般，眼眶泛红。
“怎么样？人没事吧？”
李维民还没说话，旁边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她穿得很正式，黑色长裤，白色衬衫，低跟鞋，胸前挂着御史台的徽章。一到抢救室门口，她就开始追问情况。
蔡永强、马雯他们看得直发愣。
“嗯，给大家介绍一下……”李维民说，“这是刚从京城调过来的御史台督导组成员，也是祁同伟的女朋友，叫钟小艾。”
一听这话，马雯他们全都傻了眼。他们没想到祁同伟的女朋友这么漂亮，更没想到她是御史台的人。对基层警察来说，御史台可是管着全国管员的大部门，虽然级别不算高，但权责可不小。
“祁同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钟小艾完全顾不上打招呼。她刚到东山，正和省里的领导聊着天，就听说祁同伟受伤住院了。她本想给他个惊喜，结果直接赶到了医院。上次在绿藤也是这样，一听说住院就赶过去了。这次更严重，被枪击伤了，生死未卜。
“嫂……嫂子，对不起……”马雯说着说着眼眶红了，“都怪我，要是我反应快点，祁哥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马雯，这不赖你。”李飞赶紧插话说，“嫂子，当时情况太急了。我们本来和祁哥约好一起行动的。”
“但我们俩配合不好，祁哥比马雯快了一点点。”
“就是这点差距，让坏蛋有机会反击了。”
“要说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保护好祁哥。”
出了事，他们没互相推卸责任，还挺仗义的。
钟小艾听完，看起来有点疲惫。
“我不是来责备你们的，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啪嗒！
话还没说完呢，抢救室门上的指示灯灭了。接着，门慢慢打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走出来。
大家一下子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主刀医生。
“大夫，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伤口在哪？他没事吧？”
现场闹哄哄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经过三个小时的紧张手术，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送来还算及时，要是再晚十几分钟，真不知道会怎样。”
医生说："他的肺受伤很重，现在还在危险中。"
"其实也算幸运，子弹穿过肺时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他失血太多，我们给他输了好多血。"
"现在还在危险期，得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
"谁是家属？"
医生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钟小艾迟疑片刻，轻声说："我……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也算家属吗？"
医生抬头问："虽然人救回来了，但他什么时候能醒、会不会醒，都是未知数。"
"所以希望你们早点找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最坏的情况。"
"医学不是万能的，我们只能尽力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至于最后能好到什么程度，要看他自己了。"
钟小艾一听，脑子轰的一下，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祁同伟是不是醒不过来了？会变成植物人吗？
"医……医生……"
缓过神后，钟小艾慌忙问："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实话说是有办法。"
医生叹了口气："这里医疗条件一般，要是能找到更好的医生或医院……"
"最好尽快转院，时间拖太久对他恢复不利。"
……
医护人员说完就走了。
祁同伟还在危险期，没从急救室出来，而是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外面走廊上，没人说话。
满脸愧疚的马雯当场哭了，擦眼泪擦个不停，自责得很。
李飞他们几个则一脸迷茫，不知道怎么办。
李维民看了看表，说："小钟同志，别太担心。"
"同伟的事我来处理，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说着，他拿出手机，转身离开。
剩下钟小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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