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握住魂晶,十九位天骄同时举起武器。魂晶的光芒与月光交织,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星图——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守护神器而战,而是为整个修真界的存亡而战。
“以星魂为锋,以血肉为盾,以我残躯,封此魔门!”
十九声怒吼震碎血月,七大战场的法器同时共鸣。墨鸦和鬼手的玄铁爪刺入石缝,为影七开辟潜入密道;蓝玫的炼器炉熔炼成最后的星辰砂,化作守护结界;无沉的菩提叶升至高空,佛光笼罩整个炼魂坛——
终局之战,从来不是对抗七大护法,而是阻止一场席卷三界的灭世浩劫。
当母虫的嘶吼与魔界之门的咒文同时响起时,苏小满的纯阳剑终于出鞘,剑刃上跳动的,是十九人共同的决心。
“为了苍生——杀!”
血月的光芒突然变得猩红,母虫卵壳的嘶吼声如同催命鼓点,而《血煞卷宗》上的魔界之门图谱,在魂晶光芒映照下,竟渗出滴滴黑血,仿佛门后的恶魔已在窥伺人间。炼魂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狂劫粗重的喘息声,和林婉儿银针匣落地的轻响。
“狗娘养的赵狂!”
狂劫的怒吼突然炸响,图腾战斧砸在地上,震得石屑飞溅。蛮族勇士的独眼通红,抓起卷宗撕得粉碎:“俺们部落世代守着大荒,就是怕山里的邪祟出来害人!这杂碎竟敢开门放魔?!俺劈了他!”
碎片在魂晶光芒中化作灰烬,却烧不灭他的怒火。路礼轩捡起半片未碎的卷宗,上面“噬魂三首犬”的画像正对着他狞笑,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之前以为是门派恩怨,现在才知道……我们早不是在为药王谷而战,是在为整个修真界挡刀。”
林婉儿突然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她想起药王谷被毒藤吞噬的药农,想起夜枭化作黑烟的背影,想起清玄谷主塞给她半颗丹药时的眼神:“那些死去的人……他们都是为了阻止这个阴谋……”
“哭什么!”苏小满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魂晶碎片发烫,“现在哭,对得起夜枭的牺牲吗?对得起那些被血煞堂残害的冤魂吗?”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却让林婉儿猛地擦干眼泪,重新握紧金针匣:“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白死!”
“俺蛮荒勇士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狂劫突然割开掌心,鲜血淋在图腾战斧上,斧刃的炎纹爆发出从未有过的红光,“今夜俺要是活不下去,就让这斧头带着俺的血,劈碎那狗屁魔界之门!”他将战斧扛在肩上,独眼中再无犹豫:“赵狂在哪?俺现在就去劈了他!”
裴先洲的冷月剑突然插入地面,寒气以他为中心扩散,竟在焦黑的石板上凝出冰莲。“元阳剑宗的剑,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他的声音清冷却坚定,冰莲的花瓣上,映出无数修真者的面容——有药王谷的药农,有大荒的部落,有素未谋面的孩童,“这剑,今日为苍生而冻。”
老和尚的菩提叶突然化作金钟,将整个炼魂坛罩住,钟身上的梵文金光流转,竟将血月的红光挡在外面。“老衲入佛门时发过誓,‘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无沉的舍利子从眉心飞出,融入金钟,“这金钟能挡守门魔三次攻击,你们……一定要在第三次前毁掉门扉。”
“我的金针不仅能治病,还能杀人。”林婉儿捡起散落的金针,指尖凝聚医气,金针突然变得锋利如刀,“木护法的蛊母、母虫的酸液、魔界的魔气……只要能救大家,我什么毒都敢试,什么针都敢扎!”她将《药王谷秘典》最后一页的“九转还魂丹”图谱塞给苏小满:“这丹方你收着,要是我……你替我救活更多人。”
阵眼中央,苏小满的星魂丝线突然剧烈震颤,十九道光芒如同血脉般相连,每一道都闪烁着决绝的光。他看着狂劫染血的战斧,裴先洲冰封的剑莲,无沉发光的金钟,林婉儿锋利的金针——突然明白了玄尘长老留下魂晶的真正用意:“神器不是用来守护的,是用来燃烧的。”
“各位。”苏小满的声音在魂晶光芒中回荡,温和却带着千钧之力,“魔界之门要开,我们就用血肉堵;恶魔要出来,我们就用剑劈。今夜过后,可能有人回不去宗门,有人见不到亲人,甚至……连尸骨都留不下。”
他举起魂晶,七彩光芒中浮现出修真界的万里河山:“但你们看——那里有大荒的部落,有元阳剑宗的山门,有药王谷的药田,有无数像夜枭一样,连名字都没留下,却在默默守护的人。我们退了,他们怎么办?”
“不退!”狂劫的怒吼震碎冰莲。
“不退!”裴先洲的冷月剑冰光大盛。
“不退!”林婉儿的金针刺破掌心,鲜血滴在魂晶上。
“以魂晶为证!”苏小满的掌心与魂晶贴合,十九道星魂丝线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交织成巨大的“苍生印”,烙印在每个人的武器上——狂劫的战斧多了“护”字,路礼轩的折扇刻了“守”字,林婉儿的金针绣了“生”字,苏小满的纯阳剑,则刻着最沉重的两个字:“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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