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莲蛊母’!”鬼手的毒针飞出,刺向从石缝中钻出的赤红色蛊虫。这蛊母是血煞堂的“活警报”,被惊动后会发出尖啸。夜枭顾不上卷宗,反手将墨鸦推出密阁,自己则抱着卷宗滚向右侧的暗门:“你们带情报走,我断后!”
“夜枭!”墨鸦的玄铁爪刺入岩壁,看着夜枭被蛊母的尖啸引来的守卫包围。夜枭撕开蒙面巾,露出与影七相似的青铜面具,短刃刺穿最后一名守卫的咽喉时,蛊母的尖啸终于停了——他用身体挡住了蛊母的毒刺,胸口已泛起黑纹。
“告诉阁主……卷宗第13页……护法命门……”夜枭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将卷宗抛向暗门,身体化作一道黑烟消散——这是暗影阁的“燃魂术”,以魂飞魄散为代价销毁自身,不让情报落入敌手。
墨鸦和鬼手抱着染血的卷宗冲出密道,背后传来密阁崩塌的巨响。当他们在炼魂坛外找到影七时,卷宗的封面已被夜枭的血浸透,翻开第13页,七大护法的本命邪器与命门赫然在目:
金护法·煞金刀:本命邪器“九环煞金刀”,刀环内藏着七枚“血煞钉”,不拔钉则刀不破,命门在刀柄第三环的“噬血纹”;
木护法·蚀骨藤:本命邪器“母蛊藤心”,藏在眉心三寸,藤心被毁则毒藤枯萎,需用“归墟仙粉”克制其再生;
雷护法·引雷骨杖:骨杖顶端的骷髅头是“雷源珠”,珠碎则黑雷尽散,佛光驱散时需配合“玄水导电”;
母虫献祭仪式:七大护法的本命邪器实为“母虫养料”,若在决战中毁掉三件邪器,母虫会因养料不足而虚弱三个时辰。
当墨鸦将血卷递给影七时,他的手臂已被密阁的“化骨毒雾”腐蚀得见骨。影七立刻用苏小满的金疮药为他包扎,目光却被卷宗上的“母虫献祭仪式”死死吸住——
“原来护法的邪器是母虫的养料!”影七突然起身,青铜面具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毁掉三件邪器,母虫就会虚弱!”
苏小满接过血卷,指尖的纯阳剑气扫过卷面,夜枭的血渍化作金色光纹,与魂晶共鸣:“金、木、雷三护法的邪器最易毁掉!张师兄劈刀环、林不辨刺藤心、海泽碎雷珠——只要毁掉这三件,母虫破壳时就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狂劫的图腾战斧砸在地上,震得血卷哗哗作响:“早知道俺们先劈了那老狗的刀环!”路礼轩却已展开折扇,在战术图上圈出三个红点:“调整计划——围剿组优先毁掉本命邪器,苏兄的神器趁机锁定母虫,阻止它吸收养料!”
墨鸦看着众人因情报而振奋的脸庞,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夜枭……没白死。”
密阁的血卷在魂晶光芒中缓缓展开,七大护法的煞谋暴露无遗,而暗影阁追随者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正化作刺向血煞堂心脏的最锋利暗刃。
决战的天平,因这卷染血的密录,悄然倾斜。
炼魂坛的残壁下,十九堆篝火如同散落的星辰,映照着天骄们忙碌却温暖的身影。本该剑拔弩张的战前准备,却因此起彼伏的互助声,染上了家的温度——狂劫的蛮族烤肉分给了缺粮的影七,林婉儿的金针悄悄为张天之处理着未愈的烫伤,路礼轩的折扇正帮蓝玫扇着炼器炉的余温。
“疼死俺了!你轻点!”
狂劫龇牙咧嘴地趴在石台上,后心的伤口还在渗血——白天为采集龙血藤,他被石壁上的毒刺划伤,林不辨正用归墟花粉混合金疮药为他包扎。蛮荒勇士的肌肉结实得像铁块,林不辨按得手都酸了,却还是板着脸:“乱动伤口会裂!你想带着感染的伤去砍母虫吗?”
“俺皮糙肉厚……”狂劫嘟囔着,却乖乖不动了。眼角余光瞥见林不辨冻得发红的指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暖烘烘的兽皮袋:“这是俺部落的‘暖玉膏’,抹上就不冷了。”
林不辨打开袋子,里面是散发着草药香的膏体,竟比她的护手霜还细腻。她抬头时,正对上狂劫躲闪的眼神——这个能扛着巨斧劈山的汉子,耳根子竟红了。
“谢了。”林不辨低头抹药膏,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你的‘明光影杀术’,缺一个‘声东击西’的变招。”
路礼轩将半面折扇递给影七,扇骨上用朱砂画着新的战术路线——影七的潜行路线容易被母虫的声波侦测,路礼轩特意修改了方案,让邱云的兽魂咆哮吸引注意力,为影七创造突袭窗口。
“儒家弟子也懂暗影战术?”影七的青铜面具下闪过一丝惊讶。
路礼轩笑了:“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暗影与光明本就是一体。”他突然撕下扇面的一角,递给影七:“这角扇面浸过我的‘文心正气’,贴在面具上,能挡住母虫的噬魂音波。”
影七接过扇面,指尖触到上面温热的字迹——“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他默默将扇面贴在面具内侧,转身时,留给路礼轩一个比平时更清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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