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虹赶紧说，“不是成人高考，是夏天的那个普通的高考！”
人事小姐姐听完张彩虹的解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夏天的普通高考？你们是说……高中毕业的那种高考？”
“对。”
又美滋滋的解释了一通。
“我还以为那个是高中生才能参加的呢……行，多读点书总是好的，也祝你们金榜题名哈”
一阵寒暄过后，几人从办公室出来。
林深笑着说，“这下好了，真的要玩儿命读书了，不然只能去工厂干10个小时的流水线了。”
蒋娅娅没好气的瞪了林深一眼，没说什么。
张彩虹笑嘻嘻，“硬着头皮上喽！”
王烟也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啦，反正不行就再去参加成人高考呗。”
——时间过得很快。
农历四月末的出租屋，不冷不热，天气正好，四个姑娘在一块儿复习功课，边看书边聊天。蒋娅娅把风扇开了最小档转着脑袋吹，让空气通风，扇叶转动的嗡鸣声里夹杂着铅笔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
"这套文综卷子错题本传阅下。"林深将钉着粉色便签的笔记本推到桌子中央，便签上整整齐齐列着历史时间轴，"特别是北宋职官制度这部分，彩虹你昨天问的冗官问题......"
话没说完就被张彩虹的哀嚎打断："我地理时区题又全错了！这破地球仪怎么不干脆停转算了！"她泄愤似的戳着桌上裂了道缝的塑料地球仪，那是蒋娅娅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停转你更要哭。"林深头也不抬地改着数学卷，"参照物运动公式记得吗？"她马尾辫上别的樱花发卡微微颤动，是开工时前台姐姐送的临别礼物。
对的，前台小姐姐也辞职了。
不过不是为了考试，是考上公务员了，还是挺不错的烟草局。
窗外传来隔壁宿舍放假了没上班正在看偶像剧傻乐的声音，蒋娅娅突然摔了笔："哎呀烦死了，不写了，我看会儿电视剧休息一下！"她扯了扯黏在脖颈的碎发，露出后颈淡青色的纹身贴，上周逛街时说要"换个杀气腾腾的造型"。
林深摸出薄荷糖盒咔嗒一声弹开："还有俩月就考试了"透明糖纸在台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墙上的倒计时数字格外刺目。
众人安静下来，只剩窗台上那盆多肉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那是离职时人事姐姐硬塞的，说能防辐射。
下午两点，林深伸了伸懒腰，起身去倒水，发现张彩虹趟在房间床上，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满脸泪痕。"呜呜呜……女二号太坏了，人家女主跟男主感情这么好，她为什么一定要抢男主呢……这男二也很好啊……"她哽咽着咬住棒棒糖，被咬的七零八落的棒棒糖掉渣落在睡裙上，"如果我是女主我肯定想杀了女二……"
楼下麻辣烫摊子出来摆摊了，推车声吱呀呀碾过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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