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那劳什子绿帽任务。
林夕月眉头紧皱,看了眼白景宁,若有所思。
随后,她在不远处站定,模仿原主一惯的模样,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
“大伯安好!”
白景宁头都不回,没有半点反应。
林夕月问了安后,也不等对方回应,便自顾自转身离开。
白景宁态度如此冷漠,一点儿也不奇怪。
想来,这位大少爷对二房的人,怕是恨之入骨,不当面咒骂都算有涵养。
原主心里也明白,从不会主动凑上去,只是礼节到位。
回到云锦苑,林夕月换上常服,悠闲的品着牛乳茶。
她刚买回来的两个丫鬟,乖巧的在一旁伺候着,一个给她捶腿,一个为她捏肩。
林夕月舒服的喟叹一声,这两个丫鬟可比菊花她们有眼色多了。
林夕月抬头,示意梳妆台的方向。
“穗儿,红儿,那匣子里有几支簪子,你们看看喜欢哪个,各自挑选一支吧。”
这两个丫鬟都是用过忠心符的,是自己人,一个机灵,一个沉稳。
林夕月对她们很满意,也乐意多宠着些。
“多谢少夫人赏赐。”
两名丫鬟开心的躬身行礼,然后欢快的挑簪子去了。
主子赏赐,代表她们入了主子的眼,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菊花和其他丫鬟们,羡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两个臭丫头,才刚来第一天就抢了她们的风头,真是该死。
林夕月又对两人说道:
“以后你们就是云锦苑的一等丫鬟,这里所有人都可以随你们调遣。”
“少夫人,她们是一等丫鬟,那我们呢?”菊花不干了,她们才是一等丫鬟。
“你们?你们马上就要回到你们心心念念的主子身边了,我这里可没你们的位置。”
林夕月眼都不抬,端的就是一个冷漠无情。
这下,菊花几人是真的慌乱了,用眼神疯狂交流着。
就在屋内气氛紧张之时,院外传来薛姨娘不善的声音。
“林氏,你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婆婆三请四请,也请不来你这位林家三小姐是吧。
你这是不想在我白家呆了?
庶女就是庶女,果真是没有家教,忤逆不孝。”
林夕月站起身,款款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
“姨娘安好。”
薛姨娘从院外走进来,面上带着怒意,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显然来势汹汹。
她虽已年过三十,但因保养得宜,又得丈夫宠爱,看起来十分年轻。
眉眼极美,妩媚动人,只是眼神格外不善。
“安好,我哪里能够安好?你长本事了,居然敢不来给我请安。
怎么,你是想反过来,让我这个婆婆给你请安不成?
对了,林氏,刚刚你称呼我什么?”
林夕月神色平静,不见一丝慌乱,淡淡纠正道:
“姨娘请慎言,您这样自称夫人,婆婆,置母亲于何地?
更何况,此事若是被外人知晓,那些御史们少不得要参父亲一个宠妾灭妻,治家不严之罪。”
薛姨娘一张俏脸被气的变形。
自夺得管家权之后,她一直是这白府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个女人都要对自己退避三舍。
可如今,老了老了,却要被自己的亲儿媳教训,薛姨娘只觉颜面尽失,威严扫地。
想到这里,薛姨娘指着林夕月怒道:
“放肆,林氏,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婆婆,就不怕你相公回来休妻?”
林夕月的声音,依旧温和平静。
“姨娘,正是因为我懂礼数,才会指出这些逾越之处。
姨娘,您应该明白,相公他早晚是要走仕途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白家嫡庶不分,父亲宠妾灭妻,姨娘自称夫人。
不仅会有御史弹劾父亲,陛下也会怪罪和不喜。
那样的局面,对相公未来的仕途不利呀!”
林夕月一口一个姨娘叫的欢,将薛姨娘的里子面子彻底扒下。
周遭的丫鬟婆子们,全都恨不能捂住耳朵,躲到门外去,生怕被恼羞成怒的薛姨娘,秋后算账。
薛姨娘哆嗦着唇,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平时散学才归家的儿子,今日居然早早回来了。
她眼前一亮,忙拉住儿子的衣袖,想要向儿子告状。
薛姨娘没注意到,自家儿子那黑漆漆的面色,还有身后长随怪异的神情。
白逸飞此时已无比烦躁,哪还愿意理会母亲那点小心思。
他只想和老婆诉苦,让老婆帮自己治病,上辈子,他老婆可是省城有名的主治医师。
今日,他这破肚子,可是让他颜面扫地。
刚刚,他还特意跑了趟医馆。
医馆的大夫只说他是腹部受寒,导致寒邪凝滞在了胃肠,这才气机不通,发酵产气。
拿着大夫开好的药包跑回家后,白逸飞第一时间,就是来妻子这里寻求安慰和帮助。
白逸飞一把甩开薛姨娘的手,语气中隐隐带着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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