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初次进入天策学院，被天策石碑中的战争画面冲击的惶恐。
想到为期一个月的特训，被钱虎按在地上暴打。
又想到在酒馆门口，被那个黑袍人随手碾压。
在这处空间中，仅仅是小泉光泰散发的威压就能让他站不起身。
……
陈昂拳头越攥越紧。
他是能越级战斗不假，以他现在武师五重的实力，如果搏命，他甚至有自信拼死一个低境界的大武师。
可自从到了上京，他遇见的对手就没有低于武宗的！
真正的境界压制，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赋、技巧能够弥补的……
“想什么呢？”
岁晓走了过来，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陈昂疑问道。
陈昂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沉闷的低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废物了，从来到上京之后除了挨打还是挨打，现在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死。”
岁晓听后嘴角抽动，想了想，挨着陈昂坐了下来：“确实，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都是废物。”
“嗯？”陈昂显然没想到岁晓这个性格居然会认同自己的想法。
岁晓看着疑惑的陈昂忽然笑了起来，再次开口：“可是我们还年轻啊，再看看那些对手，即便是当初追着我们打的鱼清寒现在也二十二了。”
“就拿那个樱花国的小泉光泰举例子吧，如果你和他同一个年龄呢？”
听着岁晓的话，陈昂想到了小泉光泰那张麻麻赖赖的脸。
眼神突然凶狠起来：“那我一只手就能把他脑袋拧下来塞进他屁股里！”
“咦~”岁晓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你变态吧？”
“这都算是优待他了。”陈昂正说着，忽然看到岁晓握着的拳头递到他面前。
“干嘛？”
岁晓看着茫然的陈昂，神色忽然郑重：
“努力吧，活着出去，到时候我们要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用事实告诉他们，谁才是废物！”
看着一脸中二模样的岁晓，陈昂愣了愣，噗嗤笑出了声：“你这个样子我还挺不适应的。”
说归说，但陈昂还是抬起手，攥着的拳头和岁晓的拳头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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