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是！”阿图姆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楚歌，口中不断的有鲜血流出。
“对对对，你是对的。”楚歌笑着慢慢把他推倒在地，紧接着脸上瞬间变得冰冷。
“浪费寡人的感情！”楚歌甩了甩刀上的鲜血，把刀归鞘。
暴君从来都是喜怒无常的，他同样也不例外。
或许你看到他笑，其实他是在怒，你看到他怒，其实他还是在怒。
上一秒还能跟你笑着说话，就会把刀插入你的身上。
楚歌转身来到玄甲兵所说的地窟，等他来到看到的是遍地被约束住衣不遮体的大周女子。
她们双眼无神，似乎失去了思想，甚至于就连楚歌的到来都视而不见。
她们已经不能称呼为人了，用人来称呼她们似乎不太恰当。
楚歌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他那冷漠的眼神，转身离去。
没必要再留下来了，这些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
“等等！你们是大周的军队吗？”一名女子站了起来满是仇恨的问道。
楚歌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名女子。
这名女子不顾自己光溜溜的紧紧盯着楚歌，眼中夹杂着仇恨，那是对自身的仇恨，那是对狼国的仇恨！
楚歌紧紧盯着女子，女子也不害怕，紧紧盯着楚歌。
或许对于女子来说，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感到恐惧的，同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敬畏的了。
她失去了一切，唯一还在的只有仇恨！
那是一抹永远无法抹去的仇恨！
楚歌被这股眼神看着为之动容，这股仇恨太过熟悉了，他曾经也那么恨过。
“你是大周的军队吗？”女子再次发问，眼中仇恨不见减少半分。
楚歌迎着这目光，点了点头道：“对，寡人是现任大周皇帝楚歌，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寡人会尽可能的满足，但寡人的大军正在作战，不会送你们回去。”
听到是皇帝，女子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意外，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皇帝，居然会身穿铠甲征战草原吗？
虽然心中有万千疑惑，但她还是止住了疑惑，问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这话一出，所有女子眼神都出现了光彩抬起头来，她们眼中只有仇恨，对狼国的仇恨！
她们大多数原本有儿有女，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可现如今什么都没了。
生活只给了她们仇恨，现实只给了她们仇恨，她们现在只有仇恨！
“你们会骑马吗？”楚歌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会骑马的话，可以把缴获的战马给她们，让她们跟随着作战。
当然，不会给她们任何特殊的照顾，能不能杀敌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她们自己适应。
“我们可以学！”女子满怀仇恨道。
“寡人不需要可以学，寡人要你们会！寡人不会让你们拖累部队的速度。”楚歌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你们并不适合部队，回家去吧！”
“我们会！”身后传来一阵坚定的怒吼声，所有女子都站了起来，跟在楚歌的身后。
她们就算不会在这一刻也会，不管会不会，也一定要会！
回家去？她们哪里还有家？她们已经没家了，她们要化作一只只吞噬狼国的野兽，把它们全部啃食殆尽！
为此她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付出一切，哪怕再用这肮脏的身体交换也在所不惜！
道德廉耻，任何一切都无法再约束她们，恨意支撑着她们活下去，直至狼国彻底消亡！
楚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脚下一顿，但并没有阻止继续前进。
她们能不能做到和他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战马就摆在外面，能骑就让他们跟着，不能骑就把战马杀了，绝对不留给敌国。
拿起刀剑那就是同伴，坐上战马那就是军队，如果能用那就用！
令楚歌意外的是这些女人出去之后，捡起战甲，捡起刀剑，真的坐上了马。
哪怕她们摔倒了许多次，但是她们还是重新爬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在支撑她们一样。
这股支撑着她们的意志，不允许她们放弃，不允许她们倒下，这是她们的唯一执念。
“黑玫瑰？”楚歌脑中突然冒出这个词。
前世他看过一部关于用黑玫瑰描写的作品。
那是一群可怜的女人，那是复仇的意志！她们将不择手段杀死他们的敌人。
不择手段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失去一切的女人也同样如此。
这是她们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而她们的代号是黑玫瑰！
玫瑰被黑暗染成了黑色，从此不再美丽，变得尤为致命！
楚歌深深的看了一眼这群女人，拔出天子剑直指前方。
“全军前进！”
所有的骑兵听到这命令全部翻身上马，随时准备出发。
那些女人同样不例外，她们有的不会骑马，但哪怕遍体鳞伤，还是勉强爬上了马背，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办到的。
楚歌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也不再管她们跟不跟得上，命令大军继续前进，继续漫无目的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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