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
身后清润的嗓音很有辨识度，顾念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韩舟。
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刚才被他带着跳舞的尴尬刚下去又涌上来，鬼使神差的往天上看，语无伦次。
“晒月亮。”
说完就很想时间倒流，重新回答一遍。
不，真要是能时光倒流，应该回到十二年前，一开始就不要遇见沈修葎。
没有他，自己就不用到处躲人，也不会成为别人议论的谈资，更不会时时刻刻被人提醒他抛弃过自己的事实。
“哦，那我也晒晒阴天的月亮，晒完会变黑吗？”韩舟上前两步，跟她挨着站。
“月亮又没有紫外线，怎么会黑。”
“这样啊，既然晒不黑，那我怎么看不清你呢？”韩舟侧目望向她，语调稍稍拉长，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意味。
顾念余光能看到他炙热的视线，但她依旧看着黑漆一片的天幕，没动。
“天黑，能见度就会低。”
这回韩舟整个人都转过来，面对顾念。
那张漂亮的脸蛋连侧脸都完美的挑不出瑕疵，皮肤像灌饱了牛奶一样白嫩。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韩舟自己也不能幸免。
所谓的一见钟情。
不过就是“一见”惊艳，视觉冲击后留下抹不掉的印象，久久回味，然后量变达到质变。
最后变成了只要想到对方，就会怦然心动的“钟情”。
“能见度低，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微微倾身，又往前走半步，盯着顾念的鼻尖，“这样，能让我看清了吗？”
顾念低下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看清我做什么呢？韩舟，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揣测错你的意思，但是……”
“没错，就是你揣测的那个意思。”韩舟轻声打断她，直起身，追着顾念后退的脚步往前逼近，“所以，你在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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