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跟打游戏其实没什么区别,几路人马各自发育、压制线上的对手,最后发起几波小团战,最后全员团战。
团两次,胜负的趋势就非常明显了。
除了个别水晶前逆风翻盘或者偷偷带线偷家的之外,大部分情况下交战双方都会遵照这个节奏。
而作为互相从彼此的分区杀出来的大郑和阻卜,当然不会犯不看兵线这种小错误。
温都嘛尼山之战时,双方实力差不多,战力相差不大。但阻卜汗国这边配合不好,野王一开始就单独吃线之类的也收获了队友的不少骂声,所以就输了一阵。
可敦城之战时,双方可谓是拼尽全力,所有的技能都交了,走位风骚到了极点,每个人操作的也没毛病。不过经济差和经验差已经形成,再加上是在野区开的团,阻卜汗国又输了一阵。
正所谓事不过三,高地被人家连拔两座,现在的阻卜部只有退回泉水回血回蓝,准备最后的决战。
胜,就准备继续面对苦难的人世间。
因为即使打退或者熬走了郑军,大草原上也多的是随时准备落井下石的好邻居。
败,啊……败了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郑军中路军的吴昭、贾骐、李孝通在屁股后边穷追不舍,西路军的申屠延钊和东路军的许谅也正在赶来,不停的挂减速和封走位,回不去泉水,这咋整?
迫不得已之下,乌古和阻卜汗国做出了草原上最常用的选择——留下老人、女人和孩子,给他们分发武器,让他们阻击郑军,精壮的男人骑着马迅速撤离,避免交战。
这个操作在大郑的道德观念下来看,是反人类的。
往大了说,军人,当以守土卫疆为己任,哪有丢下老弱妇孺自个逃命的??往小了说,男人,才是一个部族真正的战斗力,一个家庭真正的顶梁柱,就是用来保护家人和财产的啊!
但从现实角度出发考虑,以及遵照草原上自古以来的传统,这个行为没有任何毛病。
老人,即将要死去;女人,迟早会被抢;孩子,确实是部族的希望,可那也得能活到成年啊!
只有成年男子,才是阻卜部的未来,只要他们活着,女人可以从别的地方抢,孩子可以每人生一窝,阻卜部的黑狼旗也永远伫立在蓝天白云之下。
如果男人们都死光了,都不用郑军动手,其他部族就会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来。那些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老弱妇孺,跟国道上侧翻的货物没有区别。
你说是你的,我们也知道是你的,可我们就是抢了,你能怎么办?
失去了武力威慑,一切道德谴责都是空中楼阁。
起初,郑军面对这些老的连牙都没几颗的老人、看起来才十岁、有些甚至都不到十岁的孩子、背着襁褓里的孩子手握弓箭的女人,实在下不去手,这简直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理解,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层面。
真正的残酷不是断胳膊断腿,而是亲眼看着那些美好的事物消散如烟、不复存在。
但多次劝降无果,甚至还遭遇了一些死伤之后,郑军的心肠也硬了起来。无论是女人也好、老人也罢,孩子也行,只要他们提起刀、跨上马、拉开弓,那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我们只给他们两种选择——
要么投降,要么死!!
由这些老狼、小狼和母狼组成的断后阻击线,全部都被郑军的战争机器摧枯拉朽的击溃。
随军的奴隶贩子乐开了花,小孩子卖到大郑做仆役、培养成歌妓、或者给没儿子的人养老,这一来一去,赚麻了!
女人更是香饽饽,按照姿色和健康程度分门别类的标注好价格,大郑境内有的是没婆娘的光棍和有闲钱的色鬼。
当然了,奴隶贩子们肯定是要先霍霍一遍的,这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事情,也是不会被公开提及的残酷现实。
除非你长的很丑,或者运气很好,幸免于难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不过很少。
逃命的同时,乌古还给派自己仅存于世的那个双腿瘫痪的侄子进入大郑,一路狂奔到汴京城去觐见文训。因为是政治上的事情,安容也没阻拦,还派人一路放行。
可怜这位双腿瘫痪的草原汉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即便是残疾了,也没能逃过牛马的劳碌命。
整个家族在王庭灯红酒绿、吃喝玩乐的时候,没人想得起来他,把他丢在老家当守村人。现在家族里的老老少少被人家一窝端了,乌古又不能亲自去汴京乞和,只能由他出马了。
这位名叫梅里急的三十岁大小伙子,浑身肥膘,胖的滚圆,身上一股羊膻之气,味儿真足!
乾元殿内,文训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帝心难测,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
文若站在龙椅前方的台阶下,双手背负在身后,英明神武之姿,威压群臣之气,已经快要凝成实质。
右侧最前方摆着唯一的一把软椅,百官之首杜宣老态龙钟,须发皆白,拄着文训御赐的龙头拐杖不停的喘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