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白日里热闹喧嚣的店铺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缓缓关上了大门。
拾停、沅和荒书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点心,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分享着生活里的琐碎日常。
正聊得起劲,荒书眼角余光瞥见庭叶起身,朝着洗浴的房间走去。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顾不上还在说话的拾停和沅,嗖地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叶儿,等等我,一起洗呗。”
庭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下就看穿了荒书的小心思,脚步不停,只是悄悄给正在一旁的秦阗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径直走进了浴房。
秦阗心领神会,麻溜地跑过去,“咔哒”一声把浴房门锁上了。
荒书赶到时,门已经紧闭,他伸手拉了拉门,发现打不开,这才反应过来。
他满脸焦急,双手合十,对着门里的庭叶和门外的秦阗哀求道:“秦阗啊,好兄弟,快把钥匙给我,让我进去呗。”那声音又急又软,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秦阗抱着双臂,站在门边,小脸绷得紧紧的,不为所动,就像一尊小门神。
荒书见这招不管用,开始围着秦阗打转,又是发誓以后给他买好多好吃的,又是许下各种离谱的承诺,就差没给秦阗跪下了。
另一头的拾停和沅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沅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压低声音对拾停说:“你瞧荒书那模样,为了和庭叶一起洗澡,脸都不要了。”
拾停也跟着直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两人一边小声嘀咕着荒书的“糗事”,一边时不时看向还在苦苦哀求的荒书,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荒书仍在浴房门外苦苦哀求,那模样,仿佛秦阗手里握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他的命根子。可不管他如何软磨硬泡,秦阗就像那铁打的罗汉,愣是不为所动。
过了一盏茶时间,秦阗估摸着庭叶该泡得差不多了,便抬手准备打开浴房的门进去。
荒书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拦住秦阗,满脸警惕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阗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答:“给庭叶撮撮背呀,他平时都让我帮他。”
这话一出口,荒书的醋坛子彻底打翻,大声叫嚷道:“不行!哪有你这样的,我都还没进去,轮得到你吗?”
秦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庭叶他……他都没说什么,每次都是我给他撮背的呀。”
荒书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嚷嚷道:“那可不行,你进去不就把他看光了!不行!绝对不行!”
秦阗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桌边的拾停和沅瞧着这闹剧,笑得前仰后合,直摇头感叹荒书这醋劲可真是大得没边了。
就在荒书和秦阗僵持不下之时,浴房里传来庭叶的声音,虽隔着门,却清晰可闻:“荒书,你闹够没有?”
荒书一听,立刻闭了嘴,眼睛却还死死盯着秦阗,仿佛在警告他别轻举妄动。他凑近浴房门,放软了声音说:“庭叶,我就是担心你,我帮你搓背才放心。”
荒书这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和刚才凶巴巴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阗瞅准这空当,小声嘟囔道:“明明我搓得更好,每次……”
这话未落,荒书的目光又像刀子般射了过来,秦阗赶紧闭上嘴,往边上挪了挪,心里暗自叫苦,这荒书的醋劲可真大。
这时,庭叶又开口了:“都别吵了,秦阗你进来吧。”
荒书一听,急得跳脚,伸手就想去拉秦阗,嘴里喊着:“不行,不准进!”
秦阗一闪身躲开,伸手就要开门进去。
荒书彻底急了,慌乱之中,他也顾不上许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挥,符纸落在秦阗身上,瞬间将他定在了原地。
秦阗满脸惊恐与不甘,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荒书。
而荒书在定住秦阗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浴房的门,侧身钻了进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庭叶原以为进来的是秦阗,所以听到门响,也没回头,只是自在地泡在浴池中,放松地说道:“秦阗,动作轻点。”
荒书轻手轻脚走到池边,拿起一旁用丝瓜络与竹片特制的搓背工具,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轻轻为庭叶搓背。
庭叶一边享受,一边随意地开口闲聊:“今天那批新到的古董,你觉得成色如何?我瞧着那青花瓷瓶,花纹倒是精致。”
荒书哪敢出声回应,一张嘴铁定露馅,只能在心里默默叫苦,手上动作却不敢停,轻缓地顺着庭叶的背上下移动,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搓完背,荒书刚松了口气,目光不经意扫过庭叶线条优美的肩背,竟一时看愣了神,直勾勾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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