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沐昭时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还有...枕边陌生的手机。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指纹解锁竟然成功了，通讯录里存着几百个联系人，社交软件上的小红点显示99+。
"醒了？"段临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睡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
"睡得好吗？"
沐昭时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这个动作让段临渊的眼神暗了暗。
但他很快调整表情，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体贴地退到门边。
"早餐做好了，你慢慢来。"他温柔地说，转身时睡袍下摆掀起一角，露出结实的小腿线条。
等段临渊离开，沐昭时才松了口气。
她点开手机通讯录，手指在"林悦"这个名字上停顿。
这是被标记为"闺蜜"的联系人。
她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
"昭时？！"电话几乎立刻被接通，一个女声激动地喊道，"天啊你终于联系我了！段临渊那个控制狂终于肯把手机还给你了？"
沐昭时心头一跳："什么？"
"啊...对不起！"林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我是说...你身体怎么样？听说你失忆了？"
"你认识段临渊？"沐昭时压低声音，"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们确实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林悦的声音变得谨慎，"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沐昭时如实回答，"他说我们很恩爱，但我不记得了。"
"昭时，听着。"林悦突然压低声音，"如果你有机会，来我工作室一趟，别让段临渊知道。地址在你手机备忘录里，搜'安全屋'。"
沐昭时还没来得及追问，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匆忙挂断电话，将手机塞到枕头下。
"昭昭？"段临渊推门而入，已经换好了衬衫和西裤，整个人挺拔如松，"牛奶不合口味吗？"
他的目光落在未动过的牛奶上，眼神闪烁。
沐昭时突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错觉，后背一阵发凉。
"我...不太饿。"她勉强笑了笑。
段临渊走到床边坐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别怕我，昭昭。"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受伤，"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但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沐昭时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今天想做什么？"段临渊转移话题，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可以请假陪你。"
沐昭时想起林悦的话，试探性地问："我能...出门走走吗？"
段临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但很快又恢复笑容。
"当然可以。"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陪你。"
这个吻轻如蝶翼，却让沐昭时浑身紧绷。
段临渊察觉到她的反应，眼神暗了暗，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体贴地退出房间，给她留出私人空间。
洗漱时，沐昭时在镜子前愣了很久。镜中的女人有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杏眼，小巧的鼻子，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
她尝试回忆过去，却发现关于自己的记忆像被洗白的黑板，只有一些零碎片段。
——我曾经的大学校园、关于工作的设计工作室、咖啡香气...
但没有段临渊。
没有一点来自所谓恩爱丈夫的一点点记忆……
沐昭时偷偷搜索了"安全屋"，果然找到一个地址，在城东的一个创意园区。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至少证明林悦没有骗她。
下楼时，段临渊正在厨房忙碌。
他背对着她，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煎蛋还是炒蛋？"段临渊头也不回地问，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煎蛋吧。"
沐昭时回答，惊讶于他的敏锐。
早餐很丰盛。
金黄的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新鲜的水果沙拉，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段临渊坐在她对面，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早餐。"他轻声说，眼神中带着怀念，"周末总是赖床，我就把早餐端到床上喂你。"
沐昭时的手顿了顿。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段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学校友，你比我小两届。"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讲童话，"你在图书馆睡着了，我偷偷给你披了件外套。"
这个故事听起来美好得不真实。
沐昭时低头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怀疑。
饭后，段临渊坚持要帮她挑选出门的衣服。
他在衣柜前徘徊许久，最后拿出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和一件米色开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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