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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白站在教学楼拐角处，手里捏着一份被雨水打湿的文件夹。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林昭每周三下午都会从这个楼梯经过，去实验室。文件夹里是他故意弄混的她的论文资料，最上面一页还沾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掉进了水坑。
他深呼吸，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只是恰好路过。
当林昭的脚步声接近时，周予白适时地迈出脚步——
"砰！"
两人撞了个满怀，文件夹里的纸张散落一地。
"抱歉，我..."周予白蹲下身，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慌乱，却在抬头时故意让林昭看清他泛红的眼眶，"...林昭？"
林昭看着眼前这个半个月不见的人.
周予白瘦了。原本合身的衬衫现在显得有些空荡，锁骨更加突出。他脸色苍白，只有眼尾泛着不自然的红，像是很久没睡好。
最刺眼的是他手腕上缠着的黑色发绳。
是她的……
"这是你的资料吗？"周予白低头整理纸张，手指微微发抖，"我帮你..."
"周予白。"林昭打断他，"发绳还我。"
他僵住，随即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你发现了啊。"
解开发绳的动作很慢，像是舍不得。当他把发绳递过去时，指尖轻轻擦过林昭的掌心，触电般缩回。
"还有什么事？"林昭问。
周予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头："没有了。"
他转身要走，却在迈出第一步时踉跄了一下...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虚弱。
……
三天后，林昭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了周予白。
他趴在桌上睡着了，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写满了她的名字。
用钢笔反复描摹着一个"昭"字，墨迹晕开。
林昭皱眉，伸手想推醒他，却在碰到他肩膀时被猛地抓住手腕。
周予白惊醒的瞬间眼神涣散，却在看清是她时骤然亮起："...你来了。"
他的掌心滚烫，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林昭这才发现他状态不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
"你发烧了。"
周予白却笑了，用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手背："嗯...因为太想你了。"
他仰起脸，眼神涣散又执拗："梦里...你都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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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周予白蜷缩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着林昭的衣角。
校医说他是过度疲劳加上重感冒，需要休息。但没人知道，这三天他几乎没合眼...
怕错过任何可能遇见她的机会。
"松手。"林昭说。
周予白摇头，烧得迷糊却异常固执："...不要。"
他声音带着哭腔："你走了...就再也不看我了..."
林昭看着他手腕上未干的墨迹，突然问："为什么是我？"
周予白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笑了："因为...你给过我一包纸巾。"
是的仅仅只是一包纸巾……
在那个雨夜。
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只有她停下了脚步。
给了一包纸巾……
……
当林昭转身要走时，周予白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的拥抱很轻，像是怕被拒绝，又像是用尽了全部勇气："就一秒..."
滚烫的呼吸扑在她颈间："...求你。"
林昭没有推开他。
她感受到周予白剧烈的心跳，也听到他哽咽的耳语：
"我会乖的..."
"所以...能不能别不要我？"
……
“放开。”
“这几天的事我没有找你算账。”
太清醒了……
少女知道。
知道他的蓄谋已久。
周予白站在林昭面前，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好。”他轻声说，“我放你走。”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真的接受了她的拒绝。他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仿佛终于学会了放手。
林昭看了他一眼，点头，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
周予白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眼底翻涌出深不见底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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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醒来时，手腕上缠着柔软的绸带。
不疼，但挣脱不开。
房间很暗，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脚踝也被束缚，链条的长度刚好够她在床边活动，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门开了。
周予白端着餐盘走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表情。
“醒了？”他轻声问，像是没看见她腕上的束缚，“饿不饿？”
林昭冷冷看着他：“放开我。”
周予白把餐盘放在床头，俯身靠近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不行。”他微笑，“你是我的。”
周予白捏住林昭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他的呼吸很轻，落在她唇上，带着薄荷糖的清凉。
“吻我。”他低声命令，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她，“不然我会做更过分的事。”
林昭没动。
周予白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
这不是吻，是掠夺，是标记，是宣告所有权。
林昭挣扎，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近乎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直到她呼吸紊乱，他才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你看。”他轻声说，“你明明也会为我喘息的。”
周予白抚摸着林昭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
“为什么要逃呢？”他低声问，声音带着委屈，“我对你不好吗？”
林昭没回答。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没关系，现在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眼底是病态的满足。
“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
周予白抱着林昭，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哼着歌。
他的怀抱很暖，声音很轻，仿佛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而不是囚徒与囚禁者。
林昭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
平稳，有力，疯狂。
周予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
“睡吧。”
“明天醒来，我还会在这里。”
“永远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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