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道：“我不知道。”
“你现在说，算是自首，等到录音还原了，你死刑没跑了！”
孙静只是翻了个白眼，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林华生也不再多说，直接走了。
他本想找飒飒，可是半路接到电话，部队已经将顾南光的录音还原了。
他赶紧赶回了部队。
领导的表情很沉重：“你来听听吧。”
按下开关，里面先是一阵嘈杂，然后就传来了顾南光和孙静的争吵。
孙静应该是给他灌了不少酒，他的声音都含混了，态度很坚定。
“我管辖的是最后一道防线，我绝对不能让非法物资从我这里放行。”
孙静嘲讽的笑了几声：“你拿了我的好处，占尽便宜，让你开一张通行证，都这么费劲？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只要是合法的事，不管怎么辛苦我都可以做，可是这个事不行。你别再逼我了。我们分手吧，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退还给你。”
“哼！房子和车子你可以还给我，可是我已经你睡了。现在想分手？我要闹到你的部队，说你耍流氓！”
“你可以告我非礼，我宁可身败名裂坐大牢，也绝对不会答应你。”
“妈的，看你给嚣张的，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要做什么，啊！”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啪啦的声响，然后是顾南光痛苦的哼叫。
“你，你要杀了我？”
“杀了你又怎么样？”孙静冷笑：“老娘又不是没做过！这个屋子里，可不是第一次死人了。今天的高级红酒好喝吧？你一个人就灌了大半瓶。里面放了迷药了傻逼！现在只需要你的手印和印章就行了。今晚上那批货就能出境了。你不乐意也没有办……啊!”
突然孙静叫了一声，是一阵清脆的声响。
估计是她的手链和他的表缠在一起了。
“草泥马！你敢伤我？看我不把你大切八块的！”
“就算开了通行证也没用，我们和境外联合执法，每天都要抽查，你的非法物资根本过不去。”
“呵呵，我们做边境生意这些年了，还不知道这些？只要过了通路后，直接走我们开辟的小路就可以了，鬼都找不到我们！”
“从哪里走？桂申河附近的丛林么，那里的确是我们薄弱的地段。”
“你知道的挺清楚啊，可惜你就要死了，没办法报信了，再见了，顾南光！”
紧接着又是一阵痛哼和挣扎声，然后是哗哗的流水声，最后归于了平静。
林华生闭上眼睛，难以想到顾南光死前，该有多绝望。
领导哽咽道：“他中途因为虚荣心，面对巨额财富，有些迷失，可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妥协屈服，还在死前给我们留下了线索，他始终是我们的好同志！接下来，我们需要出境，将那些没有查封的那些违禁药物，直接销毁。你愿意去么？”
“是 ，我愿意去！我上次过去了一次，对那边有了解。”
“上次你就差点出事，这次……”
“我是军人，这是我该做的！只是 ，顾南光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放心，我们就算把监控里出现的车，一辆一辆的排查，也一定会找到的，绝对不能让我们的同志白白牺牲。你千万小心。”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华生认真的敬了个军礼。
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只能给飒飒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出差了。
“很危险么？”
“不危险，我就是去开个会。”
“你撒谎！”飒飒道：“你一定又要去冒险了，还不肯对我说，又要出国么？”
林华生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总之，你等我回来。你忙了好几天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飒飒突然觉得的很愧疚。
这段时间，林华生一直陪着她，没日没夜的帮她查案，说好出去玩的，可是因为顾南光，两个人连个公园都没去。
她还从不把他当回事，事情不顺利的时候还和他吵架，拿他撒气。
“我太任性了，等你回来我好好补偿你。”
“我不累。能和你在一起工作，我很高兴。”林华生笑着说：“等我回来，咱俩一起吃好吃的吧？”
“嗯，我会和我妈学几个菜，亲手给你做。”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媳妇。”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有点紧张，他还没这么称呼过飒飒呢。
飒飒也没生气，只笑着说：“你忙去吧！”
“好的媳妇，到时候见！”林华生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面前的军车开过来，他就要走了。
好像要下雨了，夜风也在狂吹。
他看向了飒飒实验室的方向，在心里默念：媳妇你等我，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他没把顾南光的事情告诉她，因为不知道怎么对她说。他给沈清河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沈清河的心情也很沉重：“我知道了，我们会慢慢和她说的。你也小心点。”
飒飒这边，继续忙了几个小时。
她将叶轻枝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物品，全都做了检测。除了又发现了几处血迹之外，并没有新的发现。
忙完后 ，已经是半夜，飒飒才疲惫的往家走。
外面下起了秋雨，夜风一吹，直接把她冻了一个透心凉。
她想打车， 可是这时候的路面一个鬼影都没有，只有路灯闪着昏黄的光。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准备跑回家，这时候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她回头，远远地看到叶轻枝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件厚外套，笑呵呵的对女儿招手呢。
“妈！”飒飒一阵惊喜，快步的跑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叶轻枝笑着接过了她手上的包：“我知道你对象出差了，担心你回家害怕。才来接你的。”
“可是你都怀孕了……”
“没事儿，我都睡了一下午了，哦，你爸爸在前面呢。”
前面的车子按了喇叭，沈清河笑着走下车。
“我的乖女儿，上车吧，我们接你回家了。”
飒飒感动的抱着两个人，眼圈都红了。
沈清河道：“看看我们的小丫头，平时那么坚强，可是竟然还会哭鼻子。”
“因为我们对她好，她很感动么。走了！好冷！”
三口人回去的路上，沈清河把顾南光牺牲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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