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月堃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巨大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繁忙的景致。
箱体电视机里正播着财经新闻,女主播字正腔圆:“今日焦点!宫氏集团于宫家酒店召开记者会,正式宣布已完成红磡地区核心地皮的全面收购,未来将重点打造高端商业住宅综合体。
另有市场消息指,有岛国财团对宫氏旗下荔园游乐场表现出浓厚收购意向。多项利好消息刺激下,宫氏集团股价今日早市再度飙升,创下年度新高....”
画面切到宫宴亨在闪光灯下意气风发的特写。
万盈月坐在宽大的意大利定制大班椅中,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扶手上轻轻一点。
侍立一旁的夏青立刻上前,关掉电视。
“夏霜姐,”万盈月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让那些国际炒家入场,再加把火,把宫氏的股票再往上炒一炒,炒得越高越好。”
“是,大小姐。”夏霜领命,快步退出。
不多时,桌角的座机响起对讲铃声。
万盈月按下接听键,秘书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有位宫宴卿宫先生想见您,没有预约,但他说....是来给您送支票的。”
“让他进来。”
双开的实木门被推开,宫宴卿走了进来。额角贴着一小块醒目的白色纱布,非但无损其俊朗,反更添了几分不羁感。浓眉下依旧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此刻亮得灼人。
他一手端着杯清水,下方夹着个油纸袋,步履间自带一股散漫的嚣张。
“想我了吧?Honey。”他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笑,目光直勾勾落在万盈月身上。
“嘁~”万盈月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嗤,从椅上起身,“什么支票?”
宫宴卿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会客区的玻璃茶几上,而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纸包。
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打开,里面是细腻的雪白粉末。他将粉末悉数倒入玻璃杯中,拿起小银匙缓缓搅拌。
“上好的珍珠粉,给你压压惊。”他边说边端起杯子,递到走过来的万盈月面前。
万盈月狐疑地睨着他:“给我下药啊?”
宫宴卿自是摸透了她的性子,激将法信手拈来,低笑一声:“不敢喝啊?就这么一小口,怕我害你?喝完皮肤都滑D,不是最爱美?!”
万盈月瞪他一眼,一把夺过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
液体滑过喉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这才乖嘛。”宫宴卿接过空杯,指尖无意般擦过她的手指,忽然收了玩笑神色,语气带着一种难得的认真,“Moon,记住,珍珠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戴的。”
他昨天去医院探望阿七,刚巧撞见查嘉良递上丝绒礼盒那一幕。后来Call机急响,他有事不得不离开,但那对碍眼的珍珠耳环,他可看得清楚。
“发咩疯?”万盈月蹙眉,“小时候你还送我珍珠发夹,照你这么说,我也得把它嚼了吃了?”
“我说的是别人。”
万盈月懒得跟他打哑谜,直接伸手:“支票呢?不拿出来就byebye。”
宫宴卿这才从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她摊开的掌心,语气恢复那股混不吝的劲儿:“我Honey的片场被烧了,后期重建的钱,当然得由我这个正牌未婚夫出了。”
万盈月瞥了一眼金额:88万。
苏妄给了一百万,胜金棠、荣祖耀和远在H国的叶天阔各给了六十六万。
嗯,这波不亏。
(*^▽^*)
她面不改色将支票收好,随即下了逐客令:“行了,支票收到。请吧。”
“小没良心的,”宫宴卿弯腰拿起油纸袋,里面是红亮油润的南乳花生,“我还特意给你带了南乳花生,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老字号买的。”
“你真的很闲,”万盈月抱臂看着他,“宫氏不是正开记者会风光无限吗?怎么,被你大哥赶出会场了?”
宫宴卿捻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嚼得随意,“这种光鲜露脸的好事,他当然要自己站在台前。”
“跟我卖惨可没用。”
“八十八万,换你一顿饭总行吧?”宫宴卿往前凑了凑,开始耍无赖,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可以不收的……”万盈月作势要从口袋里拿出支票。
“诶!好意头怎么可以不要?!”宫宴卿一把抓住她手腕,掌心温热,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眼神忽然变得格外认真,声音也低了下去,“你不收我的钱,我拼死拼活挣钱,还有什么意思?”
万盈月想挣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峙。
忽然,宫宴卿收敛了所有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是前所未有近乎剖白的认真:
“那么喜欢和阿妄玩……我们结婚以后,你可以给他个‘名分’。我介意的,心里醋得要死,但你要是真想玩,我都随你。但我是大,他是小,他得听我的,这个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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