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指挥部，陈凡将档案袋铺满整张会议桌。某份2003年的安全生产整改通知书上，验收签字栏里周正国的名字被反复涂抹，但在红外光谱仪下，原始签名竟与莲花实业首任董事长的笔迹吻合。
凌晨三点，溶洞深处传来新的发现。陈凡踏着积水来到地下二层，手电光照亮墙上褪色的操作规程。当他念出父亲制定的操作守则时，某个通风口突然喷出淡蓝色气体，在墙面凝成动态流程图——展示的正是青林河底热源的冷却系统工作原理。
"这些设备需要定期维护。"唐明德指着流程图上的检修节点，"最近三年共有七次维护记录，签收单上的笔迹鉴定显示......"
急促的警报声打断汇报，对讲机里传出惊慌的呼叫："周组长带人封存了所有物证！"陈凡冲向地面时，安全绳在掌心勒出血痕。他看见周正国正在指挥搬运档案箱，纪委的封条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这是刑事案件物证！"陈凡按住某个即将贴封的箱子。推搡间，周正国的衬衫纽扣崩落，锁骨处的陈旧疤痕暴露在灯光下——与父亲实验室爆炸案幸存者的伤疤位置完全一致。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陈凡站在狼藉的现场，看着省纪委的车队碾过水洼。手机震动着弹出新消息，匿名号码发来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时的周正国穿着鑫隆矿业工装，胸牌上的入职日期正是矿难前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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