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名有种......
羞耻感。
忽地听到身后人一声轻笑。
温柒柒只是轻轻仰头去看沈封宴的侧脸，就感觉到男人手指间的力气比刚刚大了一些。
用力揉搓的后果是绵密的泡沫接连不断地冒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他倒的洗手液太多了。
泡沫一团一团，丰盈层叠，几乎遮挡了温柒柒看向自己手指的视线。
在那一片她看不到的洁白泡沫之下，沈封宴悄无声息地拉过她的手，轻点指尖，随后十指相扣，紧握。
“柒柒。”
在手指交叠的瞬间，温柒柒听到身后沈封宴压抑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
像是特意引开她的视线一般。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洗个手涂个洗手液，温柒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身体莫名酥软了，像是抽离了力气一般。
腿好软。
心好乱。
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是身后沈封宴的呼吸更重，还是她的心跳声更重。
亦或是......
两者谁都不能完全放松。
以至于沈封宴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她才缓过神，撇开头，低“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虽然没有抬头看沈封宴的表情，但温柒柒能想象到。
她向来温柔的五哥此刻一定又是扬着那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温柔笑容，要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正想着要怎么应对沈封宴接下来的关心，却听到他很轻的一声吞咽，以及一句在克制边缘挣扎的低声询问：
“怎么......脸这么红？”
“！”
【嗡！——】
温柒柒的大脑在给自己配了一声“嗡”之后一片空白！
之后就是她脸颊上的绯红更上了一个度，以及一句跟上一句的不肯相信：
【脸........脸红？！】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对五哥脸红呢！不是的不能的不会的！绝对不——】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沈封宴从水池里抬起了手。
他的手因为已经在水池里冲洗过一次了，上面的泡沫已经尽数冲刷掉了，剩下的只有骨节分明的出挑手型。
还滴着水。
冷白中透着淡淡的红，修长到令人艳羡的好看。
他伸出两指落在镜面上，向下一抹。
镜子上模糊不清的雾层就这样被沈封宴抹出一道狭窄且清晰的缝隙。
指尖上的水甚至还在滴落。
温柒柒却没了声音。
洗手间的镜面很大。
若是没有雾气，温柒柒兴许还能将关注点放在其他的上面。
可......
沈封宴只给她留了两指的空间。
也就是......
偌大的镜子前，唯有那一条窄窄的缝隙中反射出她那张明媚潮红的脸蛋。
以及......
那双难得因为沉溺而染上情欲迷离的狐狸眸子正一瞬不瞬地透过镜子与她对望。
其间的温柔疼惜仿若漩涡一般。
勾人心魄。
引人深入。
难以自拔。
薄唇微微勾起，语调是沈封宴很少用的撩拨轻佻：“乖乖，你在镜子里看到的第一眼，是你，还是......我？”
“亦或是......”
“我们？”
那一瞬间，温柒柒的呼吸忽地紊乱了。
—
温柒柒没能在那种暧昧到极致，荷尔蒙极速上头的视觉冲击下坚持多久，几乎是与沈封宴对视的几秒后她就火速转过了身低下了头。
手甚至都没有擦干。
就直接按在了沈封宴胸前的衣料上。
瞬间洇湿。
胸口的湿热感让沈封宴垂下了眼。
透过衣料的水滴顺着肌肤滑下到腹部，这种刺激感让他微微挑眉。
不过，他怀里的小兔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还在慌里慌张找着借口解释：“太，太热了五哥！对！就是这里太热了！”
【又热又热又热的！所以才会脸这么红！才不是我想多！】
【还有就是五哥的体温太烫了！哪有男人正常是这个温度！】
【还有还有......】
【用那种眼神望着我......】
【太犯规了吧......沈封宴。】
沈封宴轻笑了一下，随手抽了两张纸，抓过温柒柒抵在自己身前的手腕，温柔擦拭着：“嗯，是我的不好。”
温柒柒眼神飘忽开，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只敢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嗯”。
有气无力。
但承认是沈封宴的问题。
沈封宴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温柒柒却还瘪着嘴。
【太危险了！】
【多看两眼就想跟着五哥走！】
【还是要把五哥列为第一危险人物才对！】
确定把她手上的水渍都擦干之后，沈封宴没有松开，而是握着她的双手手腕，高抬，压在镜面上。
他的动作太流畅。
以至于温柒柒被压在水池边缘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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