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方向盘。
空气沉默，却被车轮碾过干叶时发出的细响悄然填满。
无人机在高空继续巡航，而他们的车，正驶向那些早已物是人非的旧日回忆。
这时，后排传来孩子们的声音。
“爸爸，这就是香槟市吗？”辰宇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眼里透着好奇，“怎么有点跟我想的不一样？”
王沐晴笑了笑，转头问他：“那你想象中的香槟市是什么样子啊？”
辰宇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应该是干净整洁的，至少……没这么老旧。”
张砺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应道：“是啊，曾经确实是这样。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车继续向前开去，城市的轮廓愈发熟悉。
忽然，前方的王昊打出转向灯，慢慢停了下来。
张砺见状也将车速降下，缓缓停在他身后。
王昊降下车窗，探出头来朝张砺的车点了点头，然后比了个转弯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从这里转向进入他们之前的避难所。
王沐晴查看了一下地图，确认无误：“就是这了，拐过去就是他们原来那个地方。”
张砺轻轻点头：“那咱们就走这边。”
与此同时，王昊将头缩回车内，关上车窗，随后皮卡车缓缓启动，继续朝北驶去。他们要返回的是同舟避难所，还需要绕一段路，而张砺一家的路线，从这一刻开始，将暂时分开。
张砺深吸了一口气，打了转向灯，缓缓驶入另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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