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她仰头看他。
换上礼服后，她又化了个妆，她的气质本就偏冷，此刻眼线微微上挑，显出了骨子里的那份孤高冷傲。
他第一次为女生订制礼服，走进店里，一身校服，在装潢精致的店里显得有些突兀。
店员很热情的接待他，询问他要订制什么样的礼服，林荡向店员词不达意的描述他心目中的盛风后，店员向他强烈的推荐了这款礼服。
其实这款礼服，有其他的颜色，他想起盛风在舞台上的场景，于是选了红色。
林荡不喜欢血的颜色，但他确定，这个骄傲的天鹅姑娘和红色绝对适配。
就像是此刻，她穿着红色礼服张扬地站在他面前笑靥如花时，眉梢眼角都是惊艳，万物都沦为了她微不足道的陪衬。
美得耀眼。
“好看。”他的视线像是被无形牵引着，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脸上，“很好看。”
盛风摸了摸脸颊点头，“谢谢。”弯眸，“你眼光也很好。”
他唇角弯起很轻的弧度。
盛风摸了摸这件礼服的质感，以她的经验，价格绝对不低。
“这个挺贵的吧，多少钱我转你。”
林荡伸手把她划亮的手机抽走，漫不经意的模样，“你见过送礼还让对方转钱的？”
盛风一想也是，但她不能白拿别人东西，“那你想要什么，回头我也送你。”
林荡瞧她这意思，要是他不要点什么，指不定会把礼服脱下来。
于是想了想，说，“奖牌送我吧。”
“奖牌？”
“我查过了，这次钢琴比赛的前三都有奖牌，不舍得送？”林荡轻轻挑眉，“还是觉得自己拿不了奖啊。”
“你瞧不起谁？”
原本周帆早上来闹一场，她对这场比赛已全然没了兴致。
这会儿忽然斗志昂扬。
盛风撂下话，“等着吧，这次金牌非你莫属。”
林荡眼角弯了弯，“那我等着。”
不过顿了顿，她又想起一件事，语气不怎么自然的问，“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礼服为了迎合大众尺寸，一般省事的在后背设计繁杂的绑带，用绑带调节松紧，让在一定体重范围内的女孩都能穿得下，但这样，难免在胸围、腰围出现偏差，达不到这么贴合的程度。
而这身礼服后背没有绑带，是侧腰拉链的设计的，方便穿脱的同时又跟她无比契合。
像是精准测量过她的三围那样……
盛风脸颊热了一下，自行脑补了一场林荡一脸羞涩去找高幸问她三围的场景。
结果听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我计算的。”
“计、计算？”
盛风凌乱中。
林荡，“根据你的照片以及身高体重，我就能准确计算你身体的各个数据。”补充，“可以精确到手臂的围度。”
“……”
怕她误解，他迅速一本正经的说，“只是为了订制礼服，我没想别的。”怕她误会重复一遍，“有这种算法的，我可以把公式发给你。”
盛风嘴角抽了抽，他纯粹澄净的眼神里面好似放了一座不容侵犯的数学圣地。
反而显得她思想不纯了。
盛风干笑两声，“那我谢谢你哈。”
林荡摇头，“没事，我经常为我爸计算衣服尺寸，浪浪不配合试穿衣服的时候，我妈也让我帮它算过。”
“……”
盛风彻底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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