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江城还飘着细雨，保安老张攥着刚从ATM机取出的银行卡，盯着屏幕上的“88,888,888”余额，手都在发抖。三个小时前，他在储物柜里发现十根金条，金条底下压着张字条，歪歪扭扭写着“给儿子交学费”，落款是片竹叶——正是林羽随手画的标记。
“老张，你买彩票中大奖了？”早餐摊老板看着他开着新买的宝马X5来吃豆浆油条，下巴都快掉下来。老张嘿嘿傻笑，往碗里扔了张百元大钞：“再来份小笼包，不用找了。”油光锃亮的真皮夹克下，金链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上午九点，周雨柔盯着监控屏幕直皱眉。银行系统预警，保安老张的账户昨晚突然转入八千万，来源显示是“海外慈善基金”，可转账IP地址却在城北废弃水泥厂——正是前天刚捣毁的千魂教据点。
“走，去华氏集团。”她抓起警帽，顺便给林羽发了条微信：“你昨天塞给老张多少金条？”
此时的林羽正坐在华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对着年薪八百万的合同发呆。桌上摆着刚收到的匿名快递，牛皮纸袋里装着半截道袍，袖口绣着玄清门云纹，却沾满暗红血渍，绣线里还缠着几根银白色的头发——不是陈玄风，倒像是师父玄清子的。
“林先生，楼下有位保安要见你。”助理敲门进来，表情古怪，“他开着宝马，说要投资咱们的新楼盘。”
老张推门而入的瞬间，林羽差点没认出来：大金链子、貂皮大衣，手里拎着爱马仕皮包，脚踩限量版AJ。“林顾问！”他点头哈腰，“我想在龙脉旁边买商铺，您给看看风水呗？”说话间，袖口露出的纹身让林羽眼皮一跳——是千魂教的简化版鬼面，却被纹成了招财猫的样子。
“你跟谁学的纹身？”林羽不动声色地关上办公室门，指尖划过老张后颈，果然摸到极淡的咒印，“钱怎么来的，说实话。”
老张突然浑身发抖，扑通跪下：“昨晚回家，门口堆着金条，还有个戴面具的人说……说我儿子在他们手上！”他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儿子在宿舍睡觉的照片，床头摆着千魂教的引魂铃，“他们让我买龙脉上的商铺，说这样儿子就能拿全额奖学金！”
林羽接过道袍，用木灵气感应血渍，脑海中突然闪过五师叔李明轩被追杀的画面。血迹里藏着“城北仓库”的传音，正是千魂教的新据点。他刚要让老张报警，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扛着摄像机的女人闯了进来，镜头对准老张的金链子：“请问您作为保安，如何在一夜之间获得八千万资产？是否涉及华氏集团内部洗钱？”
周雨柔紧跟着冲进来，拽住女人的摄像机：“苏记者，你怎么进来的？”
来者正是江城《民生日报》的首席记者苏晴，素有“狗仔女王”之称，此刻穿着红色风衣，卷发利落地盘起，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周警官，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来采访——”话未说完，目光落在林羽手中的道袍，“咦，这不是玄清门的服饰吗？十年前叛徒血案的现场，好像也有类似的布料……”
林羽突然注意到苏晴的耳坠，是两枚青铜铃铛造型，表面刻着极小的摄魂咒。他不动声色地挡住道袍，对周雨柔使眼色：“带老张去报警，我送苏记者下楼。”
电梯里，苏晴突然凑近，香水味里混着极淡的尸油味：“林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风水顾问。”她压低声音，“千魂教正在收购江城龙脉沿线的商铺，老张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电梯突然停住，灯光熄灭，“是三天后的‘江城地王’拍卖会，那块地正好压着龙脉的‘七寸’。”
黑暗中，林羽听见她耳坠发出微弱的铃铛响，立刻掐住她手腕：“说，你是谁的人？”
苏晴轻笑，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符：“别紧张，我是玄清门的外门弟子。”她亮起手机，相册里存着五师叔李明轩的照片，“十年前，我师父参与了镇压血河老祖，临终前让我盯着千魂教。”
电梯灯突然亮起，显示地下三层。苏晴整理风衣，耳坠恢复普通青铜色：“拍卖会现场，千魂教会用‘移魂术’替换竞拍者。林先生，你最好让华敏小姐拿下那块地，否则——”她指向远处的金库，“药师佛的镇邪之力，撑不了多久。”
目送苏晴的红色跑车驶出停车场，林羽摸出那半截道袍，血渍在阳光下显形出“玄清子危”四个小字。他突然想起师父上周的传音，说门内有人篡改典籍，结合苏晴的话，十年前的叛徒血案，可能涉及玄清门高层。
“林先生，董事长找你。”助理匆匆赶来，“刚刚收到消息，‘江城地王’的起拍价涨到二十亿，而神秘竞拍者的资料……”她递过平板，上面只有张照片——戴青铜面具的手，腕间缠着与马三泰相同的尸藤。
地下车库里，保安老张正对着宝马车傻笑，忽然看见后视镜里闪过道黑影。他刚要回头，后颈一痛，眼前闪过千魂教的鬼面图腾。等周雨柔赶到时，只看见车门大开，车内留着张字条：“想救儿子，带药师佛来城北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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