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震动，苏晚棠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林深的养父正在重症监护室挣扎，心电图机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林深，爷爷想见你最后一面。"她的短信紧随其后，"如果你现在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雪拿过手机看了眼，突然轻笑出声："苏老太爷这招苦肉计，可比你当年装窝囊废高明多了。"她按下免提，拨通苏晚棠的电话，"苏总，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江雪！你别太过分！"苏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
"让林深去见爷爷也可以。"江雪抚摸着林深的后颈，"但他必须带着我的人去。"她突然咬住他的耳垂，"毕竟，我怕深哥哥被你吃干抹净呢。"
林深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将彻底卷入两个女人的战争旋涡。车窗外，云城最高的苏氏大厦正闪烁着冷光，那里藏着太多秘密，足够让整座城市为之颤抖。
第3章 血色葬礼
灵堂白菊在冷风中簌簌发抖，林深握着苏老太爷的遗像，相框边缘的鎏金刺痛掌心。棺木前跪着穿孝服的苏晚棠，黑色面纱下露出的脖颈布满掐痕，像是被人狠狠扼住过。
"你终于来了。"她突然转身，猩红的眼尾扫过江雪，"带着你的新婚妻子来羞辱我？"
江雪伸手整理林深的领带，丝绸手套擦过他锁骨处的淤青："苏总，深哥哥是来尽孝道的。"她指尖点在遗像上，"毕竟老太爷生前最疼这个上门孙女婿呢。"
苏晚棠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青瓷碗砸向江雪，碎片划过林深的手背。鲜血滴在白色孝服上，他却闻到了熟悉的铁锈味——与三年前苏晚棠深夜归来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够了！"林深按住苏晚棠颤抖的肩膀，"爷爷临终前说过什么？"
苏晚棠突然笑出声，眼泪混着睫毛膏流成黑色小溪："他说...他说对不起你父亲。"她扯开衣领，心口狰狞的烧伤疤痕像朵扭曲的莲花，"这是三年前我替你挡的火，林深，你欠我一条命！"
江雪的瞳孔骤然收缩，林深敏锐地捕捉到她耳后胎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父亲坠机现场遗留的黑色羽毛——与江雪婚纱内衬的材质一模一样。
"苏总，节哀顺变。"江雪突然贴近苏晚棠耳畔，"不过你该感谢我，毕竟深哥哥现在最想做的，是亲手毁了苏氏。"
灵堂外突然传来骚动，江雪的贴身保镖推着轮椅闯入。轮椅上坐着个戴呼吸机的老人，正是本该死去的林氏集团财务总监！
"林总，这是给您的见面礼。"保镖掀开老人衣领，颈间的条形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江小姐让我转告，林氏旧部都在等您归家。"
林深认出这是父亲的心腹老周，三年前被苏氏指控挪用公款畏罪潜逃。此刻他后颈的条形码让林深后背发凉——那是跨国犯罪组织"黑羽"的标记。
手机突然震动，苏氏集团年度发布会现场传来直播画面。林深开发的AI系统正在演示苏氏核心技术，而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这段视频录制于三年前！
"林深！"苏晚棠的手机同时响起，"你对发布会做了什么？所有数据都在崩溃！"
江雪笑着点开林深的西装内袋，露出微型摄像头的红光："深哥哥只是让苏氏尝尝被窃取机密的滋味。"她突然咬住他的喉结，"现在该你出场了，林氏集团新任CEO。"
灵堂的水晶灯突然爆裂，黑暗中传来苏晚棠的尖叫。林深被江雪推进密道，墙壁上的电子屏亮起，显示着苏氏集团各个部门的实时监控画面。
"看到那个穿蓝西装的男人了吗？"江雪将温热的枪管抵在林深太阳穴，"他就是当年制造坠机事故的主谋。"她按下遥控器，男人所在的会议室突然爆炸，"这是给你的投名状。"
林深看着监控里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想起苏晚棠心口的疤痕。三年前的火灾、父亲的坠机、江雪的出现，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真相——所谓的豪门恩怨，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江雪，你到底是谁？"他抓住她染血的手腕，"为什么帮我？"
江雪突然褪下婚纱，露出背部整片黑色羽毛纹身："还记得你小时候救的那只受伤的鸟吗？"她转身时，林深看见她脊椎处嵌着枚子弹头，"它现在要啄瞎猎人的眼睛了。"
密道尽头传来警笛声，林深的手机收到苏晚棠的短信："来天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附带的定位显示，那正是苏氏大厦的顶层停机坪。
江雪突然吻住他，舌尖带着硝烟的味道："去吧，深哥哥。"她将林深推向逃生梯，"记住，我要的是苏晚棠跪在你脚下的模样。"
天台的夜风卷着苏晚棠的发丝，她赤脚站在直升机残骸旁，手中握着半张泛黄的照片。林深认出那是父亲与苏老太爷年轻时的合影，照片边缘有火烧过的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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