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去杂念，秦凡把陷入昏迷的季风从脑袋上抓下，随手丢在一旁石桌上。
“它要醒来还得一刻钟。”花语馨淡淡道。
秦凡没纠结，闭目内视，看着源丹表面那朦胧虚幻的气息，他沉思了会，尝试用神识勾引。
啥事都没发生。
神念引动，那气息瞬间分出一缕，速度极快，顺着经脉畅通无阻抵达指尖。
秦凡睁开眼，抬起右手，剑指在身前轻轻划过。
一条裂缝凭空生成，像是一张白纸被利器划破。
“好细。”
秦凡喃喃道，伸出手落在那裂缝中，指尖上传来很奇特的触感，没有温度，像是触摸一张薄纸。
仿佛他稍微使点劲就能撕破。
这是空间裂缝吗？怎么感觉，好脆弱啊。
花语馨看得十分专注，眼中闪烁遗憾与羡慕交织在一起的情绪。
她在悟法境停留如此久，就是为了借助天道垂青人族的增益，看能不能领悟出一道至高法则。
可惜四百五十年，也就领悟出两道顶级法则。
主要还是沧元星太过于普通了，基础和上位法则的福地洞天几乎没多少，更别说顶级法则，和传说中的至高法则了。
师父说小地方资源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她很好奇，秦凡到底是怎么领悟出空间法则的。
秦凡稍微用点劲，细微的撕拉声，仿佛一张白纸被撕开那般。
裂缝被他撕碎了一角，那一角向外翻出，露出了里面一片漆黑，时不时闪过数道五色流光的空间。
“你能破开空间吗？”秦凡突然看向看得入神的花语馨。
花语馨疑惑道：“你想进去？”
秦凡点头：“想试一下，不过我没多少把握。”
花语馨抿着薄唇，起身来到秦凡身侧，挽住他的手道：“走吧。”
秦凡全力引动体内的法则之力，朦胧虚幻的气息笼罩他手掌，握拳一击。
好似有细微破裂声响起，前方空间坍塌了一大片，直径两尺的空洞。
秦凡隔空御物，将昏迷的季风抓过来放进兜里，揽着身侧女子，一跃进入空间乱流中。
没了空间法则维持，修炼室中的裂缝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呼——！
低沉的罡风呼啸而过，莫名的力量推动着两人朝未知方向驶去。
花语馨左手挽着秦凡胳膊，右手拿出一件弥漫着道不明气息的十二层小塔。
小塔精致玲珑，时不时有红光闪烁。
“祖传道器，红莲璃火塔，可攻可防。”
见秦凡看着这座塔，花语馨简短介绍着。
秦凡目光看向前方，体内法则之力奔涌，覆盖全身表面，连花语馨也被覆盖了。
他心神一动，瞬间有种将船帆支起来的感觉。
若前一刻是瀚海上的一支独木舟，那此刻变成了一艘大船，区别在于随波逐流和能控制方向。
危机感几乎消散。
脚下没有实物，秦凡和花语馨是飘在空中的，这里没有重力，仿佛身处太空中。
他拉着花语馨朝旁边飘去，伸手在前方划破一道口子，外界是一片荒山，看样子处于半空中。
秦凡转了一圈，凭感觉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伸手再次划出一道口子。
空间外依旧一片荒山野岭，不过和方才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致，但环境是一样的，误差应该有几百米范围。
“这里面的一丈，似乎是外界好几里路，难怪总有人喜欢从空间里逃跑，这速度，降维打击啊。”
秦凡喃喃自语，拉着花语馨朝远处飞去，而后划破空间，外边竟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浪。
随后他又朝反方向飞去，凭感觉回到进入空间乱流的位置，划破空间隔膜，可外界并不是玄花宗。
“难道空间一直都在变化？”
秦凡陷入沉思，花语馨一直在旁边仔细看着，未出声干扰过。
她心中充满震撼。
秦凡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在验证着什么，她悟性不说绝顶，但也属于天骄中的妖孽，稍稍思考就想明白了。
“我感觉体内的空间法则弱了很多。”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消耗它。”
秦凡点头，划破空间丢出一张符纸，随后拉着花语馨控制着速度，一步一丈，身影似小闪现一样，踏空而行走了百步。
耗尽体内法则之力划了个大口子，两人走出空间乱流。
幸好所处位置是片荒原，秦凡拿出传音符仔细感应后，朝着大致方向飞去。
“三百多米，变成了六十多里路，百倍提升？”
秦凡在一棵树上捡回传音符，暗暗计算距离，得出结论，空间乱流中的一米，等于外界百米。
“我们一直处于比较稳定的空间里，你这么算其实也对，但偶尔遇到不稳定空间，例如处于空间风暴附近，距离会扭曲，提升更大。”
花语馨说道：“有时候环境也会影响这种波动，我们走的地方，都是非常平稳。”
秦凡若有所思，花语馨神识展开，周围一切在脑海里有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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