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完整出现，最后就是蕴养丹药，这一炉天源丹，便算是炼制完成了。
所谓蕴养，就是柳清泉分出灵力分别包裹每一颗丹药，然后再度点燃增大丹炉火焰，进行一遍“过火”。
此举，是为了让原本各种辅材与主材药力融合九成九的丹药，最后剩下的零点一成也彻底融合，真正变成完整无瑕的天源丹。
到了这一步，炼丹成功已成定局，柳清泉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
略微分出一些精神力注意着最后蕴丹，他转头，对着玻璃外的杨慎行等人，扯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
没法不僵硬，毕竟这位老先生已经瘦到了形如枯槁的地步，怎么笑都不太可能出现和蔼的情形。
但笑过之后，他就低下头独自说说，还从一旁桌上拿来纸笔，写着一些东西。
估计是炼丹心得了，还是那句话，哪怕同一种丹药，因为炼丹人不同，这个过程就不可能完全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体会自然正常。
这是外面杨慎行四人外加胡兆身边伙计的共同想法。
他们也不打算打扰柳清泉，哪怕此时丹药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
“各位还请来这边休息一下，蕴丹过程应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还请多些耐心。”
伙计指引几人走到炼丹房边上，那里有休息室。
几人也没拒绝，毕竟距离丹成还有最后两个小时，而这个过程只需要等待，他们也没必要在旁边干看着。
反正看样子，柳清泉正在回味炼制天源丹的过程，他们也不好打扰。
这一炉天源丹，成丹共计八颗，其中七颗完整丹药，一颗“小天源丹”。
之所以说是小天源丹，自然是因为最后一颗丹药用的材料等比例下降，这种丹药虽然有着和正常天源丹一样的功效，但整体效果肯定有所不如。
就是不知，这般丹药算不算完整的一颗天源丹了。
这个问题也不大并非忌讳，所以杨慎行主动询问了陪着他们坐在一旁的伙计。
那年轻伙计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应该不算完整丹药，这一炉丹药应该说是成丹七颗，毕竟众所周知，这种因为材料不够又不认浪费，等比例下降的‘小’丹药从来都不算完整丹药。”
市面上，尤其是某些店铺，或者拍卖会，经常会出现名为“小某某”丹的存在。
这般丹药，其实就和那第八颗天源丹，是一种情况。
因为材料有所剩余，尤其是主材料不易寻找，炼丹师不忍浪费，便等比例下调各种材料所需，炼制出拥有同一种能力，大功效降低的丹药。
这般存在虽然极其考验炼丹师的手艺，以及有些丹药材料如果有变动，哪怕其他材料比例跟着变导致无法成丹等诸多因素，导致数量不多，但却并非没有市场。
尤其是某些五、六品才能使用的，功效强大且罕见的丹药，如果炼丹师有这么一手，搞出来了小丹药，虽说原主人大概率用不上，可却能拿出去售卖。
很简单，总有身家不俗，但修为不到的武者，他们看见这类丹药，往往都不吝于出手买下。
亦或者某些老前辈买来给自家子侄后辈、徒子徒孙使用，更有可能原先委托炼丹师炼丹之人也有后辈，直接留在手中以待自用也不罕见。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同一种丹药的炼制，如果有条件请来技艺更好的炼丹师，往往没人将就的原因。
像天源丹这般，主材料极其难得一见之物，能有一位柳清泉这般的大师，让一分材料都没有浪费，自然是极好的。
如果换作一位技艺不够的炼丹师，可能成丹数量都比不上柳清泉出手炼制出的七颗完整丹药，更遑论还能充分利用不浪费精灵之心了。
等待最后蕴养丹药的过程中，那伙计见四人对小天源丹比较感兴趣，也是利用自身见闻，给几人讲述了一番此间门道。
而这，也让他们对小天源丹的用处，有了不同意见。
很显然，小天源丹不属于交易范畴，而按照他们原本和胡兆的协议，这七颗成丹中，他们能拿走四颗，剩下的归万宝阁。
而小天源丹，很显然无法与完整丹药放在一起，是故将会由四人才决定去处。
这是那伙计说的，他能一定程度代替胡兆在这种小事上做出决定。
反正最重要的成丹都划分好了去处，那小天源丹虽说不错但显然不值当因此让万宝阁与四人交恶。
也是因此，齐浩渊率先发表看法:“这丹药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卖给万宝阁，或者等着卖给别人也行？反正留下手里也是吃灰。”
这倒是实话，他们四人有完整的天源丹服用，而且这类能增加武者资质的丹药向来是只有服用的第一枚有用，多了也是白吃。
与其这般，还不如卖了。
闻言，另外三人还没说话，那伙计就主动接话道:“如果几位有意出售，那不管是寄售于我万宝阁，还是直接卖给我们，我都可以做主拿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当然，还是看几位的意思。”
而后，付青儿和余文锦，却没太多把丹药卖出去的想法。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这二人都不缺钱，像天源丹这种东西完全可以留在手里，毕竟也是稀罕物。
精灵之心都少见，更别说用其炼制的丹药了，他们还不如留着，反正就算卖出去，估计也卖不到完整天源丹的钱。
很显然，前者齐浩渊和杨慎行一样，武道修行只能靠自己，就更倾向于直接换成钱。
后二人则完全不缺钱，相比较，她们更想要留下，万一以后有用处呢？
这两种想法都可以，而且本身那小天源丹就只是有些稀奇，但不是多必须的东西，所以三人的意愿也不强烈，更别说争论了。
说归到底，对自己的修炼没有直接用途，所以怎么处理其实都差不多，反正他们自身马上就要使用完整天源丹。
而后，三人一同看向杨慎行，想听听他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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