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号上午9点，左箴言和项籍站在球场边，一个捧着战术板写写画画，一个扛着喇叭喊得震天响，活像学校门口教培机构促销的。
白马队的壮汉们个个身高两米，项籍大手一挥：“进攻！冲撞！动作要大！软绵绵的像什么话？踢球就要踢出拆迁的气势！”项籍用脚颠了颠球，然后一脚凌空抽射把球踢向试炼场另一边的球门。刚柔并济的一脚球，直接踢出了音爆！队员们看得热血沸腾，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球门连根拔起。
另一边，左箴言对义渠队的精练汉子们谆谆教诲：“咱们玩的是技术流，传控！跑位！别跟他们硬刚，要凭脑力取胜，要充分发挥出来你们灵巧的优势。”队员们点头如捣蒜，脚下倒腾得像跳踢踏舞。
训练半天结束，两队信心爆棚，摩拳擦掌准备干架。左箴言和项籍对视一眼，憋笑憋得脸抽筋——这哪是足球赛？分明菜鸡队互啄和现实版功夫足球嘛！
下午两点，黄土场子上刮着干热的风，二十二条军汉分作两拨。
白马队一身白衣人人膀大腰圆，古铜色的腱子肉在初秋暖阳下泛着油光；对面义渠三兄弟领着8名精练的义渠队员，一身黑衣虎视眈眈。
开赛铜锣一响，率先开球的白马队便似野马群般冲了出去。
上半场比赛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场上比分还是0比0，双方均无建树。基本一直都在不停地拿球、抢球中转换。因为拿球能力和传球成功率都不高，一方拿到球刚想策动反击，还没传两脚球就又丢了。
比赛进行第二十分钟，双方渐入佳境。那前锋"白旋风"一个箭步抢到球，抡起大腿就要射门，却见边裁小旗一扬——越位了。原来义渠伯早领着后防线往前压了三丈，这已是白马队今日第三次落入义渠队设计的越位陷阱。这让白马队的队友都很懊恼，不过规则就是规则。
义渠队这边虽在战术上占优，却架不住白马队的横冲直撞。义渠仲带球进攻时被后卫“白铁塔”一个冲撞，登时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场外，在黄土堆里滚了三滚才停住。场边军医提着药箱直摇头："这哪是踢球，分明是打夯。"
中场歇息时，白马队围着水桶牛饮，你一言我一语嚷着要报仇；义渠队这边却起了内讧。义渠伯主张防守反击，义渠仲要打长传冲吊，季却嚷嚷着要玩什么"三角短传"，三兄弟吵得面红耳赤。
下半场风云突变。白马队索性放弃战术，全队人追着球疯跑，倒把义渠队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第七十三分钟，"白旋风"白马义勇一马当先硬扛着义渠季闯入禁区，抬头瞄了一眼球门，一记扫射，皮球直挂远门柱死角！进球！白马队欢呼庆祝时，义渠伯还在跟义渠仲推诿着防守上的漏洞。
义渠队果断改变战术，试图改变比分。奈何战术执行到最后，总差那么临门一脚。白马队严防死守，基本都是紧紧贴着拿球的义渠队员。义渠伯不甘心，本想着再组织反扑的时候，终场哨已然吹响。
最终白马队以一球优势小胜义渠队。
夕阳西下，白马队扛着"白旋风"白马义勇绕场欢呼，尘土飞扬中隐约听见义渠季的骂声："早听我的用三角阵......"。义渠伯和义渠仲二人却已蹲在地上画起了下回的战术图。
胜负已分，白马义勇心头累积的苦毒已经消散大半。其实他不是不明白以前那种打打杀杀是野蛮血腥的，只是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今天这场酣畅淋漓的足球赛让他耳目一新，原来胜负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决出来！只是他心里似乎还有一些空荡荡的，血液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义渠队虽然今天输了比赛，不过一个没死人，二个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不过义渠季这小子嚷嚷着不够过瘾，还想再大战十个回合！
观看球赛意犹未尽的义渠部族人和白马部族人迟迟不肯散去。
左箴言一看时机成熟，开始忽悠，哦不！是用前不久爆发的漠北、北疆战役这种更大更凶险更残忍的战斗来考验这两个部族青年人的血性。
沈从文架起全息影像设备，播放了借助AI还原了漠北和北疆遭受异人大军残害屠戮的景象。
尸横遍野，焦土满目。花马盐池泛着血沫，门城墙弹痕累累，街道上到处散落着人类的残骸和烧焦的瓦砾。异人大军在安全区外肆意疯狂杀戮，这些灵魂坠入永黯的堕落者甚至还在互相攀比着屠杀人类的数目。城内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蜷缩在地窖和下水道等角落，饥饿与恐惧笼罩着每个人。塞外江南沦为地狱，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味，成群的乌鸦和鸷鸟盘旋在这座死寂的废墟之城上空。
短视频播放结束，试炼场上一片死寂。
左箴言用轻蔑的语气质疑义渠部族和白马部族青年人的血性，问他们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在这些异人军团再度来袭的时候准备丢弃阿爸和阿母以及弟弟妹妹夹着尾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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