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走的路线好像不太对呀?”
“哪里不对了?”
“这不是去扬州府衙的路,我们不是要去见翟兰叶么?”
陆绎轻轻一笑,说道,“是啊,是要去见见她,她的指认和口供极为重要,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袁今夏疑惑地看向陆绎,问道,“大人还有其它重要的事?”
“当然!你只猜对了一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必须要见。”
“还有一个?”袁今夏略为吃惊,“扬州还有谁呢?”
“你再猜猜。”
“不猜了不猜了,大人就告诉我嘛,”小姑娘开始耍赖,伸手去揽陆绎的胳膊。
陆绎瞄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袁捕快,这可是在大街上,你确定?”说话时看向袁今夏摇着自己胳膊的小手。
袁今夏倏地缩回了手,尴尬地笑道,“大人现在就是一个驾车的车夫而已,谁会注意到您?”
陆绎笑道,“一个车夫旁边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你说会不会有人注意到?”
袁今夏向四周快速瞄了一眼,略微得意地说道,“还是头一次有人夸我是美丽的女子。”
“你若喜欢,我以后时时夸就是了。”
“大人,这可不像您呀?”
陆绎扭头笑道,“怎么?”
袁今夏下颌微微扬起,撇撇嘴,说道,“那日在船上,大人曾说过,‘你这个姿色呀,真的是……’大人难道忘了么?您曾经有多嫌弃卑职!”
陆绎无奈地笑,“还不是你当时淘气?”
袁今夏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大人嫌弃就是嫌弃, 那样子怎么会是装出来的?卑职虽然只是一个捕快,可也是一个女子,哪个女子会愿意旁人说她是个丑八怪?”
陆绎失笑,“袁捕快,你可真能杜撰,我何时说过丑八怪这样的话?”
“大人的意思就是这样,还需要明说么?”袁今夏气鼓鼓地将头别转过去,不看陆绎。
陆绎见状,只得伸手悄悄拽了拽小姑娘的衣袖,低语道,“是我错了!”
袁今夏险些笑出声来,却仍旧板着脸,转回头说道,“大人,这可是在大街上,您确定?”说罢也将目光落在陆绎的手上。
陆绎只得缩回了手,说道,“那要怎样才会原谅我呢?”
袁今夏从未见过陆绎如此待自己,竟然带着近乎恳求的语气,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噗嗤”笑出了声,“大人,您还当真了?卑职跟您说笑呢。”
陆绎斜眼瞥了瞥小姑娘,说道,“看样子,须得再立条规矩才行。”
“不行!”袁今夏立刻反驳道,“大人甭想借机难为人,”随即立刻堆了一脸的笑,央求道,“我的好大人,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以后不敢了,真的,我保证!”
“那你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补偿?”袁今夏十分不解,“补偿什么?大人刚刚有什么损失么?”
“有啊!”陆绎唇角藏着一丝笑意,“不只是损失,还很受伤。”
袁今夏明知道陆绎是故意的,也只好配合着说道,“好~~我答应大人!”
两人说说笑笑,马车便已放慢了速度。
“咦? 这是……”袁今夏已然认出来了,“大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膝上有旧伤,忽视不得,我说过,事情一了,便会带你来请沈密大夫医治。”
袁今夏不曾想到,陆绎竟然将这件事牢牢记在了心上,还付诸了行动。
“怎么?感动了?”陆绎轻笑,“那你就再好好想想,除了补偿我的,还有感激我的,一并还了吧。”
“大人~~~”小姑娘拖着长音撒娇道,“您怎么这么贪心啊?”
陆绎抿嘴笑,将马车停好,跳下车,刚要绕到另一侧,袁今夏却自己跳了下来。
陆绎笑道,“原本想扶着你下车的,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我哪里就这般弱不禁风了?大人别开玩笑。”
两人见了沈密,诊过之后才知道袁今夏膝上的旧伤乃是伤筋的缘故,平日里不觉怎样,一旦受到敲击或撞击,便会旧伤复发,疼痛难忍。
陆绎一听,甚是担心,问道,“沈大夫,可有根治之法?”
“这个不难,只是需要一段时日。”
袁今夏问道,“要多久?”
“少说也要月余。”
“啊?”袁今夏略感为难,抬头看向陆绎,又说道,“可我们就要回……”
陆绎打断袁今夏的话,说道,“好!那就依沈大夫,我们在扬州停留月余,将她的膝伤治好再离开。”
“大人,使不得!耽搁了回京,您如何交待?”
“无妨!”
沈密见状,捋着胡须笑道,“陆大人,医治之事,也不必一定要在老朽这里,还是有其它办法的。”
“哦?”陆绎和袁今夏齐齐看向沈密,等着下文。
“要想根治,一是采用针灸之法,每日一次即可,二是配合药物熏蒸,每两日一次。如此坚持月余,便可治愈。你们只要能请到擅长针灸的大夫随你们赴京,路上便可施针,至于熏蒸,更是简单。我可以将具体做法写下来,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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