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和岑福、岑寿混进了倭寇当中,别人干什么,他们仨儿便学着干什么,竟然没有人起疑心。期间,陆绎和岑福终于听到了倭寇的联络暗语,原来是用东瀛语的“日月”对“星辰”。很快就到了傍晚,倭寇的小头目大喊道,“今日该谁值夜了?”
陆绎“腾”地站起来,将双手举得高高,“我,我愿意值夜!” 岑福紧跟着站起来,也举起了手,“还有我!我也愿意!”岑寿兀自看着热闹,岑福偷偷踹了岑寿一脚。岑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举起了手。
“好,那就是你们了,赶紧去吧,机灵着些,”小头目一扬手,将一块巡夜的令牌扔到陆绎身上。
三人出了营帐,借着值夜的由头,开始四处转悠。偶尔碰到出来闲逛的倭寇,便喊着口号,对上来后便凑在一处嬉笑一阵,装得倒真是像模像样。
岑寿倒是机灵,陆绎和岑福怎样做,他便跟着学,只是心里急得像要着了火一般。待周围无人之时,便急切地问道,“他们的联络暗语是什么呀?快告诉我呀?”
“若先开口的一方说‘日月’,对方则要答‘星辰’,若先开口的一方说‘星辰’,对方则答‘日月星辰’”。
岑寿略有些不解,“这么简单?”
“东瀛语说起来是有些拗口的。”
岑寿拽着陆绎的胳膊,央求道,“大哥哥,你教教小寿呗,不然小寿就像个哑人一般,万一被人瞧了破绽出来怎么办?”
“好!”陆绎痛快地应了,岑寿倒有些天赋,只学了几遍,便已经像模像样了。
三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了五个倭寇。其中一个倭寇嘴快,对着三人先说了句,“星辰。” 岑寿便想卖弄一些,张嘴便回了“日月星辰。” 大概由于兴奋的缘故,说的有些含糊了,那几个倭寇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拔刀出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陆绎见状,急忙上前,将巡夜的令牌高高举了起来,解释道,“这个家伙喝了些酒,舌头有些不听使唤,莫怪,莫怪!”
倭寇见到令牌,便信了。待倭寇离开,岑福伸手掐住岑寿的胳膊,斥道,“你说的什么呀?能不能认真些?”
岑寿疼得直咧嘴,“哥,你放手,我不是故意的。”
“不许你再多嘴了!”岑福警告了一句,才将手松开。陆绎倒不以为意,说道,“无妨,差不多看遍了,我们想办法回去。”
“真的?大哥哥,我们可以回去了?”
“怎么?你不想?”
“想,我难受着呢,嚅,你们看,”岑寿将脑袋探向陆绎和岑福,将脸仰起来,指着胡子说道,“它时不时就要捣乱,我总得用手按一按才行。”
陆绎和岑福忍着笑。岑福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多嘴多舌,你看我和大人的不都好好的?”
岑寿伸手去扯岑福的假胡须,被岑福挡住,嗔道,“又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共十拨值夜的倭寇,三人或五人一伙,咱们找机会上山,穿过密林,从那条河潜回去。”
“大人,那里有人把守,也须想个办法才行。”
“想什么办法?嘁里喀嚓!”岑寿用手作刀状比划着。
岑福斥道,“你就知道鲁莽行事。”
岑寿回道,“你就知道训斥我。”
“小寿说得也有道理,把守的人定是沿岸布置,以倭寇的习惯,应是每隔一段放置几个人,咱们便找准机会将他们解决了,走!”
杨岳背着杨程万,袁今夏跟在一侧,三人刚进城没多久,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袁今夏瞧着眼熟,走近了一看,丐叔正哼着小曲悠闲自在地靠坐在车辕上。
“叔,怎么停在这儿了?我姨和敏儿呢?”
丐叔用手向后指了指,“她们是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
“啧啧啧!”袁今夏翻了个白眼。
“丫头啊,你也别挑理,她们和你不一样,你可是捕快。”
“行,叔,我不挑您,不过,您得让些位置,让我师父坐上来。”
丐叔回头一看,见杨岳背着一个人,虽不认得,却也就明白了。遂向一边挪了挪,说道,“快来,快上来吧。”
杨岳将杨程万放到车上坐好了。袁今夏才说道,“叔,这位是我师父,杨程万,师父,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丐叔,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制毒高手。”
林菱在车内听得“杨程万”三个字,不由得一怔,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襟。
“丫头,你莫给我戴高帽子,”丐叔打着哈哈,冲杨程万一抱拳,“杨兄若不嫌弃,我就这样称呼了,可行?”
杨程万也抱拳回礼,却没说话。袁今夏笑嘻嘻地说道,“叔,您叫都叫了,还问什么?我师父年长于您,您称一声兄长是应该的,只不过我师父有伤在身,一会到了官驿,还要劳烦叔和林姨为我师父瞧瞧。”
“你这个丫头,一向伶牙俐齿,咱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袁今夏笑道,“我就知道叔最讲义气了,”遂又冲车内说道,“林姨,敏儿,我和大杨刚刚遇到了我师父,师父受了些伤,现在不便与你们见面,咱们先回官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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