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真是什么世道，要不是我妈不允许，我都想逃出上衡了。”李桃瘫在座位上，揉着头发发牢骚。
四周的人都笑了，笑过后还是拿起笔继续看题。
这段时间钱密都没有回家吃饭，每天都是和季凡一起吃的饭，两个人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也用这个时间讨论一下目前的调查进度。
钱密刚开始和钱妈妈提这事的时候，还担心她不同意，想着找些什么借口比较好。
谁知她刚说自己不想回家吃饭，想在学校里和朋友一起吃饭。钱妈妈啥话也没说，就同意了。一点没有不放心的意思，甚至连什么朋友都没问。
钱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妈妈同意了，那正好省了他解释的麻烦，也就不多嘴编借口了。
想着可能是这次的事情，让钱妈妈有些反思，对钱密也不再那么严格，确实这段时间的唠叨都少了。
钱妈妈不知道徐思思具体的情况，也许父母打心里认为是孩子压力太大，最后受不了崩溃了，才有这个结局。自此对钱密也不敢要求太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中午季凡和钱密没有出去吃，在学校食堂里点了一些菜简单吃了些。
季凡也把最近得到的消息，和钱密说了一些。
“李国中，李老师？”钱密咽下嘴里的黄瓜，诧异地问。
季凡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钱密嘴角的酱汁，点了点头。
“对。”
“如果是秦文跟踪他，那可能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钱密若有所思道。她确实对秦文有着莫名的相信，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够知道思思的事情，那也就只有秦文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从思思嘴里听过她谈及李老师。”想了想，钱密又说。
“李国中是她班主任，听你说徐思思之前状态不对的时候，李国中经常会找她谈话。这么看，他们应该很熟悉，接触也很多，那你居然从来没听过徐思思说及李国中，岂不是更加可疑。”季凡分析道。
这么一听，钱密顿时醒悟，对啊，没有提过才是不正常啊。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钱密点头。
“密密，李国中还是你们班的老师，不管到底这件事和他是不是有关系，你都最好少接触他。”季凡认真看着钱密吩咐。
“可是，既然都找到方向了，不是应该多接触才能找到更多线索吗？”钱密反驳。
“线索是要找，但是不是你去找，交给我好嘛。”
看着季凡严肃的神情，钱密妥协低头。
“好，那你也注意安全。”钱密不知道季凡是怎么获得这些消息的，甚至还派人跟踪了秦文，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她想着也许是季家的人吧，季凡既然不想和她说，那她也不去问他，以后等他亲自告诉自己。
“嗯，海子他们也知道了。班里他们会照顾你，李国中那边他们也会盯着的。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季凡握了握钱密放在桌上的手，说道。
“好，我知道。”
看钱密答应自己，季凡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钱密其实是个很轴的人，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决定，这次这么容易接受自己的安排，季凡还是很开心的。
“多吃点。”又朝钱密碗里夹了些菜。
吃的差不多了，钱密忽然想到什么。
“季凡，你下个月是不是要比赛啊？”
“嗯，队里要参赛，不过我不参加。”
听季凡这么说，钱密放下碗，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不去？是因为我吗？如果是因为我，你就更应该去了，我希望你在你喜欢的领域里大放光彩，而因为我畏手畏脚。”
看钱密明显急了，语气都变了，季凡笑着打断她的话：“不是，密密。不全是因为你，我想陪着你，这确实是我的想法。”
听到季凡承认，钱密更生气了，腮帮子鼓的和什么似的。
“但是主要是因为这次是团队交流赛，秉持交流的原则，教练想的是让队里稍微差一点的队员能够有更多机会上场，获得些经验对于他们日后比赛有好处。你男朋友我这种，是没机会上场的。”解释完之后，季凡含笑看着钱密。
钱密听明白了，但是还是鼓着腮帮子看他：“不去就不去，还拐弯抹角夸一下自己。”
季凡挑眉：“你男朋友不厉害吗？家里的奖杯谁给你赢回来的？”
“厉害，你最厉害。”
“小没良心的。”
两人吃完，将餐盘放到回收处，一齐往教学楼方向去。
许是怕季凡框自己，钱密又问了一次：“不是真的行吗？”
季凡揉了揉钱密头发，笑道：“真的不用去，但是我这段时间要多给他们训练训练。”
“那就好，那你训练认真点。”钱密现在信了，点点头。
“你好好的听话，我就能安心训练。”季凡舌尖舔了舔上颚，笑着捏了捏钱密的脸说。
“行啦啊，学校里呢。”钱密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两人所在位置正是下楼梯的拐角处，现在虽然没人，但是保不准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同学老师，看到了就不好了。
季凡本身就是校园风云人物，虽然不怎么出来见人，但是认识他的几乎一眼就能认出他。
季凡也知道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笑笑放下手。
随即开口，温柔地问。
“我晚上要去给他们训练，不能陪你吃饭了，可以吗？”
“没事，我找李桃陪我吃，你安心去训练。”
“好。记着，不要乱吃东西啊。”季凡知道钱密爱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地叮嘱。
“嗯，知道。”钱密不管，反正先应着，到时候自己吃什么他也不知道。
看着钱密的样子，季凡就知道她的小心思：“我晚上要检查的。”
钱密抬头笑看季凡：“你怎么检查？”
“我自有我的办法。”季凡嘴角上扬，胸有成竹。
“查就查呗。”钱密无所谓，就不行吃到肚子里了，他还能查到。就算查到了，都下肚了，季凡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查到你乱吃东西，下个星期的玫瑰心糖就没了。”季凡补充道。
钱密猛抬头，瞪眼指着季凡：“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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